“姥姥,你别急,先喝点水,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转过脸,又朝刘菊、马小晴说。
“大姨、表姐,今天你们就先回去吧,姥姥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
刘菊也怕把老太太气出好歹,有人递台阶她就跟着下。
拉着还要说什么的马小晴出了刘家门。
想着改日再来。
*
斜阳把院中石榴树上的的石榴花照得红艳亮。
屋里却一寸寸地暗了下去。
虞晚翻出柜子里的干菊花,冲泡好又拿筷子搅着散热,她想说些宽慰老太太的话,想了想,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
把茶缸搁在桌上。
她静静地坐到另一侧太师椅上,睁着双眼尾上翘的杏眼看杯中水雾上升,直至消失。
又坐一会。
刘老太缓过来后,朝守着她的虞晚虚虚地笑了下。
“好孩子,姥姥不气了。”
虞晚把茶缸往前推了下,语气温柔又带着关心,“姥姥,你先喝口白菊花茶顺顺气,这会儿不烫了,入口正好。”
刘老太喝了两口白菊花茶,气了一场,人也没什么精神,到底是老了,有些力不从心。
恨不起来,怨也怨不起来。
“你是个好孩子,今天的事,姥姥没避着你,为的就是让你明白一些事。”
“什么事?”
虞晚故意装听不懂,懵懵懂懂的单纯模样,让刘老太心头跟着一软,到底还是小姑娘,看事情不透彻。
“小虞,你知不知道,女人一旦嫁错了人,那一辈子都毁了。”
“你大姨原本可以过得比谁都风光,如今这样也是她自作自受。”
事情已经闹成这样,刘老太干脆把旧事说了出来。
“马家的情况,你可能不清楚,原本我给你大姨相看的是马家老三,也就是你姨夫的三哥,马建兴。
当时马建兴在战场上,你大姨也不知听了谁的话,怕当寡妇,背着我们和马建成有了尾。”
“马建成是个嘴上功夫厉害的主,还是个出了名的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