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古代人,对鬼神之说是打心眼儿里相信的,因而就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但春荼蘼不信,却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时奴婢在院子里,正想要不要去找小姐。”
过儿哆嗦了下,似乎有点害怕,“可是觉得脑子一晕。再清醒过来时,就已经站到边门的门口了。”
有人帮忙。春荼蘼立即想。有可能是和盗窃案有关的。但不管这个人是谁,至少对她没有敌意。思虑中,她瞄了一眼韩无畏,见他也是眉头微蹙,似乎跟她想到一处去了。
“快走吧。大都督府这事,咱们人小力薄,管不了,就别添乱了。”
春大山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豪宅,叹口气,转头走了。
韩无畏默默送他们回到住处,路上一句话也没说,一直低头想着什么。
春荼蘼既然不挂心大都督府的事,自然一夜好眠。哪想到第二天清晨,一家三口才到那处宅院的饭厅吃早饭,就见康正源端坐在那儿,眼底下泛起淡淡的青色,显然是整夜没睡的。
她热情的道了早安,却什么也不问,更是当着康正源的面儿给春大山和过儿使眼色,怕自家老爹和丫头嘴欠。客气之下问起昨晚的事。那时一问一答,就不好甩开手了。他们春家的人都脸皮儿薄,凡事总不好意思拒绝,或者给人没脸,于是不断吃暗亏,就她一个皮厚的,不得不做恶人。
康正源是多么聪明剔透的人,自然理解了春荼蘼的意思,当下暗暗苦笑。本是想让她帮忙的,但考虑到昨晚席间的事。又知道她不乐意,到底没有强求。
一桌人默默的吃早饭。期间,康正源心里有事,用得很少,当春荼蘼才吃一半时,就已经停了碗筷,又想了想。才对春荼蘼说,“这几天我怕是很忙的,关于幽州城的刑司之事,我会派人把最近的案件卷宗送过来,麻烦你帮我看看。”
春荼蘼没料到康正源突然说话,愕然抬头,就见他满脸疲惫。心中一时不忍。话到嘴边才才硬生生咽下去道,“康大人放心。力所能及的事,荼蘼不会推辞,也会尽力办好的。”
她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虽然她是因为罗大都督及其两个女儿的行为,而不愿意管这件盗窃案,但实际上,她也管不到。她是讼师,不是捕快。虽然在辩护中。为了支持己方的观点,又因为古代刑侦技巧和犯罪手段不高,她充当了侦探的职责,毕竟不是专业的。
康正源点点头道,“我明白,只是有劳你了。”
想了想,又说,“韩大人让我带话儿,本来这幽州城的城里城外,颇有几处地方,冬日正是好景致。他提早来,就是想带你和春队正四处游玩一番。可惜,罗大都督托他帮忙,将幽州城戒严,许进不许出,他不得空,来不了了。”
春荼蘼一凛,因为听出这话的隐含意思。
看起来,那个盗窃案闹大了,罗大都督震怒,这是要全城搜捕啊。这样,康正源的压力也很大吧。他不来还好,到了幽州城,却正好出了这种事,若抓不到真凶,在皇上那儿只怕也无法交待吧?若说,他还真是倒霉。那会不会是,盗贼故意挑这个时候做案呢?而无论如何,这是康正源警告他们,无事不要出去乱走。
“康大人放心吧。”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说。
早饭后不久,一位本县的典狱送来了刑司卷宗。春荼蘼压下心中的内疚,立即就忙碌了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才明白幽州城治理得极好,恶性案件相当少,最惹人眼球的,就是那起小秀才仇杀继母案。
春荼蘼细细审阅案件的细节,又找出一大堆有利于这个小秀才的证据,一条一条的另录在一张纸上。她的字实在见不得人,春大山左右无事,干脆给她当助手。这个案子,原被告双方都没有讼师,只是判官在判决上找不出合理的说词,春荼蘼这一插手,那小秀才必能活命,至多是流刑。而大唐对复仇的案子一向宽容,民间甚至还很赞颂,虽然春荼蘼不赞成这样,可这小秀才到了流放之地,当地官员若想拿他的孝字做文章,他未必会过得辛苦。
她法律业务熟练,在刑司之事上又见识广博,所以尽管分外仔细,到天擦黑时,也全部做完了。这时,康正源却还没回来。春大山略出外打听了下,说现在幽州城内人心惶惶。大概罗大都督知道捂不住,干脆公布了所丢的财物。除了他多年的搜罗的名人字画、古董玉器外,最重要的是两大箱御赐的珍宝。
御赐的,倒卖都是犯法,这是警告有些做黑市的商人不要收吧?到底这么老些的财物被偷出后,必须要销赃,总积在自己手里,早晚会被抓到。罗大都督这样做,就是要逼盗贼到死角。
一时之间,幽州城内风声鹤唳。大年下的,人心惶惶……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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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切糕和葱油饼之后,起点又推出了腊八饭和腊八粥,我能说啵?起点太与时俱进了。)
谢谢。(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