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婧忽然惊叫了一声,“啊!别摸了,好痒……”
贺牧之又笑着问了一句哪里痒。
郁瑶从门口折回床边的桌子那里,但是她觉得不够远,她又走到了窗口。
那些声音就几乎不可闻了。
她低头,发现手中的纸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捏得烂掉了。
她的手指还死死攥着破烂的纸袋,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以为自己真的完全死心了,真的不会痛了。
可原来,还是会疼的。
她不知道贺牧之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恨她,不然为什么一定要开一间总统套房让她也住这里,他非要这样折磨她吗?
她有一股冲动,想要不就现在冲出去,说自己另外开一间房吧,但是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贺牧之会生气,他那人掌控欲太强了,带着朋友出来玩,朋友都是听他安排。
现在她倒不是怕他生气,而是在想郁何平的建议,在勾引和伺候之外,还有一条路,叫巴结。
她委曲求全,让这小少爷高兴了,会不会还能为自家公司求得一线生机,通过他让贺氏给郁何平的项目融资?
客厅里,贺牧之和陈婧也没黏糊很久,他按住了陈婧试图摸进他T恤里的手,“你声音太大了,小瑶子会听见……好了,再这样就停不下来了。”
陈婧很会撩,他确实有点儿失控。
“那就不要停啊,”
陈婧又亲亲他脸颊,“反正我们是来玩的,玩什么都一样。”
上次在香港的酒店,她没能拿下这个男人,受到的打击不小。
经过这段时间的交往,她多少也发现了,贺牧之和郁瑶之间的关系有点儿微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谁信?
贺牧之总管郁瑶亲热地叫小瑶子,喊她都是连名带姓,他会因为郁瑶的事情心烦意乱,有时愁眉不展,这是个危险的讯号。
她也不喜欢郁瑶,她觉得郁瑶很绿茶,说什么发小……贺牧之邀约,郁瑶就来,不知道这男人有主的吗?
她承认自己这会儿是故意撩拨贺牧之,也是对一门之隔卧室里的郁瑶宣示主权。
都这样了,郁瑶还能住得下去吗?
贺牧之在她臀上轻拍了下,“我和小瑶子说好了一会儿出去滑雪,你还是快去换衣服吧,不是很想快点穿你的滑雪服吗?”
陈婧想起贺牧之给她买的那套滑雪服和装备,立刻从他腿上下去,往主卧跑,“好的,我马上就换!”
贺牧之不由得失笑。
视线收回时,他目光在郁瑶卧室的门上定格片刻。
陈婧刚刚声音确实有点大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郁瑶听到……
郁瑶很单纯,单纯到他觉得让她听到那种声音都是一种玷污。
这事儿太荒唐了,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他觉得自己没点儿自控力。
陈婧这性子和郁瑶截然不同,他猜想郁瑶如果真的谈恋爱,应该是很被动的那一种,毕竟她太乖了。
他忽然回忆起小时候,郁瑶曾经接触过一个特别严苛的家教老师,那个老师留的作业多到离谱。
郁瑶得熬夜才能写完那些作业,有一回她和他说起这事儿,眼圈都红了,小姑娘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贺牧之听完却很不屑,“那是家教,她留的作业你写不完就别写了,她能把你怎么样?倒是你,要是不满,可以把她换掉。有时候,你真没必要那么听话那么乖。”
郁瑶扁着嘴,“我和你不一样,我必须乖。”
贺牧之皱眉,“怎么就必须乖了?”
“如果我不乖,或许就没人要我了,”
郁瑶声音很小,“可你永远会被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