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跟陳側柏結婚以後,她慢慢意識到,可能不只是被淘汰那麼簡單。
畢竟,社會達爾文主義的核心概念是,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貧民窟那麼多人,不該只有陳側柏一個人從中勝出。
可事實上,秋瑜所處的階級,只有陳側柏一個人出身貧寒。
秋瑜按了按眉心,不知道當年那個家境適配度1oo%是怎麼計算出來的。
——僅憑巨大的階級差異,她和陳側柏就永不可能「適配」。
秋瑜呼出一口氣,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到腦後,抵達裴析所說的餐廳,找了個位置停車。
下車的時候,她後背突然一麻——就像有一股細微的電流倏地竄過全身神經。
秋瑜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周圍人來去匆匆,沒人注意到她的異樣,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她的瞳孔擴大到極致,呼吸急促,眼睫毛輕輕顫抖。
她像被頂級捕食者盯上的獵物一樣,戰慄不止,動彈不得。
——下車的一瞬間,她與那道窺視的目光對視了一霎。
她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哪裡,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直覺——「他」在看她,「他」想要捕獵她。
「他」知道,這種窺探且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已經引起了她的懷疑和恐慌。
然而,「他」的視線卻沒有偏離一寸,緩緩滑過她的面龐和喉嚨,像是在食用她的驚慌失措。
兩秒鐘後,被窺視感消失。
一切恢復正常。
秋瑜起伏不定的呼吸卻沒有平定下去。
她擦掉冷汗,吞咽了幾口唾沫,打開晶片的攝像功能,試圖找出周圍的隱形攝像頭。
她檢查了車胎,後視鏡,車門把手,座位縫隙,儀錶盤,方向盤……甚至查看了路邊的消防栓和草叢,但連隱形攝像頭的影子都沒找到。
要麼是那種自動銷毀的攝像裝置,要麼是頭頂一掠而過的無人機。
現代科技爆炸式發展下,想要遠程偷窺一個人,並不困難。
她不能自己嚇自己。
秋瑜關掉晶片的攝像功能,手指仍在發抖。
她撐著額頭,深呼吸好幾下,總算冷靜下來,打開後備箱,拿出一把手-槍,正要上膛,一個含笑的聲音響了起來:
「跟我見面,也要帶槍?」
秋瑜手一抖,差點一槍崩了說話的人。
回頭一看,果然是裴析。
他一身黑色西裝,外套脫下來,挽在手臂上,露出一件白色襯衫,領口隨意地解開了兩顆扣子,正微笑著望著她。
秋瑜覺得自己這慌張的模樣有些可笑,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調查連環殺人案的後遺症吧。總覺得帶槍安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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