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明天就过端午了,等6月1日开工!”
杨菲艳停下脚步,微笑着说。
“工厂开工是大事,是要选择一个黄道吉日。”
保安边说边打开了大门。
“我们也不懂什么黄道吉日,也不会看老黄历,反正每个月初第一天都是好日子!”
杨菲艳边说边理了一下耳边的头。
“说的也是!”
保安附和着答道。
”
走了!”
杨菲艳边说边走出了大门。
“慢走!”
保安看着她们走出去的背影,客气地说。
杨菲艳刚走出厂区大门几米,一辆出租摩托车唰的一声就停在她们的面前。
骑车的是一个戴着墨镜,穿着t恤短袖衬衫,手臂有纹身的中年人,操着流利的广东话对杨菲艳说:“靓女,去边度?”
杨菲艳虽然不会说广东话,但她还是听得懂常用的广东话的。杨菲艳一见纹身的戴墨镜的人就有一种恐惧感或抵触感,她在录像、电影里见过那些纹身的,戴着墨镜的反面人物,不是地痞流氓,就是色鬼打手,非等闲善良之辈。她虽然对他有些反感,但还是用普通话回了他一句:“去福永多少钱?”
“廿十蚊!”
摩的佬伸出两个手指在眼前一亮。
杨菲艳摇了摇头,转身拉着母亲的手沿着马路边上走了几步。
摩的佬骑在车座上,用双脚触地推着摩托车追了上来。他改用普通话说:“靓女,差不多6公里啦,2o块钱不贵啦!”
“不坐了,我们走出去,去坐公交车。”
杨菲艳没有看他,只顾往前走。
“15块走吗?”
摩的佬继续跟着走了几步。
“1o块!”
杨菲艳故意把价钱压低一半。
“孤寒,缩骨!”
摩托佬一听她说十块,便生气地接连骂了她两句小气的话,开着摩托车“呜”
的一声扬尘而去。
“刚才这个摩的佬,我一看他那个样子就感觉不舒服,我不想坐他的摩托车,故意把价钱压低,把他气走,免得他跟在我们后面像条尾巴,惹人烦!”
“你不坐他的车,他好像生气了,最后说的两句,肯定是骂人难听的话。”
菲艳妈说。
“他骂我小气,吝啬!”
杨菲艳笑了笑说。
“他们这些本地人命好,享了国家政策的福,如今财有钱了,就看不起外地来的打工者了。他们现在富裕了就忘了本了,以前他们还不是跟我们内地一样穷,靠打打鱼,种种地,勉强维持生活,也是从苦日子熬过来,有什么了不起的!”
菲艳妈心里窝着一股火。
“妈,没事,他说小气就小气,让他说去吧!”
杨菲艳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