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也想到了什么,“只怕李娟绫却不是这样想的。”
“人,若从未得到过,毫无希望是无所谓的,可若得到,抬手可得再失去,那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姜止跃他看不出李娟绫对权力的眷念吗?”
“自然看得出来,可是,他知道平西王府也好,他也罢,孤从未放在眼里过。”
“我夫君无敌了?”
她俏皮的打趣着。
姜衍声笑着,刮了她巧秀的鼻梁,他付诸一切,只要姝儿安康,这是他活着的唯一目的。
从某些角度来说,他和姜止跃挺像的,都是纯爱战士。
他最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姝儿。
男人深呼吸一口气,抱着怀里娇软的女子,脑海里总挥之不去他那日看到的情形。
容洵衣衫不整。
姝儿也衣衫不整,他总是会不经意的去想,在药效的催动下,他们究竟到了哪一步。
就算没有到最后一步,衣衫不整的他们……
想着就心疼。
他所求不多,只要姝儿,这很过分吗?
所以,这几日,他只要有时间,总会牵着她,不让她去找容洵了。
他自私的,不想容洵霸占妻子太多的时间。
这几日,他往梨落院塞了好多太医,可是那些庸医,没有一个有用的,对容洵的病情束手无策!
“夫君,怎么了?”
他的轻叹,她如何听不见呢?
少女仰起头,捧着男人的下巴,粗粝般的胡须有些扎手,她并未松手,凝视着男人。
男人低头,笑着,“没有。”
眼神微微跳动,两个有情人,总是能看懂彼此眼里的欲望。
少女便勾着他的脖子,往下一带,然后吻着他的唇浅吻着。
就像是品尝稀世珍宝,从克制的爱意,到后面想要把彼此拆吞入腹为快的激情。
啧啧水声。
室内一片风光旖旎。
好在烧着地龙,屋里如春般温暖,没有冷风,只有令人热血的激情。
歇云收雨后。
姜衍声调侃她,“嗓子又哑了,等会儿多喝水。”
沈姝没说话,腼腆的笑了下,只觉得很舒服。
“简顺。”
他只扬声喊了下。
简顺、清宁带着人往主屋里送浴汤,送洗漱的衣物等。
他把人抱去浴室,如同往常那般,给她清理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才收拾自己。
少女躺在床上一点儿都不想动,任凭他如何摊煎饼翻来翻去,也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了。
姜衍声坐回案前,伏案批阅奏章。
沈姝则在床上传来了浅而均匀的呼吸声,男人抬眸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勾,然后继续批阅。
半个时辰后。
姜衍声才宽衣上床,他搂着心爱的人,一遍遍的呢喃,“姝儿,我们会好好的一辈子。”
“这辈子还不够,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他重复着此前,彼此许下的诺言。
少女微拧着眉头,呢喃了句,也不知是听见了,还是迷蒙说着什么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