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你分明没有这么想才对吧?为什么你是这种表情?”
不知为何,我听出了他那么一点敷衍。
“……这还是小姐第一次这么任性和我说这样的话。”
鬼切有些无措,“虽然只是听着,但总觉得很开心。”
“……”
毕竟这只是故事,再认真严肃的人,也不会觉得故事里,需要讲究事实。
仿佛是察觉到了我的失落,鬼切看向我,明亮的月光下,绯红在他脸上漫开。
“鬼切的意思是,小姐在鬼切心里,和主人一样重要。所以,鬼切希望小姐能多笑,能开心起来。”
前夕
“这是什么?”
哥哥皱着眉,十分嫌弃地看着侍女拿来的衣服。
“您是问?”
侍女显然很是疑惑。
“衣服上那个。”
侍女翻看了一下衣服,这才回答说:“您问这个,这是紫姬小姐亲手为您缝制上去的,说是能护您平安。”
“谁会带着这种东西上战场?快点帮我取下来。”
“不——行——”
我拉长了声音从屏风后走出来。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雕刻出来的,哥哥你怎么可以嫌弃它?”
我无害地笑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
“在哥哥换衣服之前。”
“……”
我从侍女手中接过了哥哥的外衣:“只要伸出手就可以了,哥哥不用这么害羞。”
似乎在忍耐什么,哥哥最终还是一把从我手上拿过外衣。满意地看着哥哥换上衣服,我这才离开了。
这样的相处,放在两年前我完全不敢想象。在反复将神乐给我写的信看了好几遍后,我便去打听了源博雅的消息,希望至少能让他们见一次面。
但是……
“您问博雅少爷?少爷半年前就已经离家出走了。神乐小姐失踪后,少爷就一直闷闷不乐……哎?您问我为何一直看着您?因为您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她曾是神乐小姐的侍女……”
……连金鱼木雕都没还回去。
我所做出的改变,也不过是想打听到更多有关于源博雅的消息。人类就是这样的存在,露出笑脸,和蔼地与其谈话,就能让他们说出很多秘密。
即使一开始不习惯,也不喜欢,到了现在,也至少能伪装自己。源赖光对我的改变相当满意,尤其是去年新年时,我在演习场上将哥哥击败之后,他便也时常交付一些任务与我和鬼切一起执行。
然而,源赖光依然在防备着我。祭品巫女的事情,依然离我很遥远,那个大晦日之后,我再也没能见到神乐了。想从哥哥口中得到消息,更是难上加难。又或者,这件事隐秘到连哥哥也不能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