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站在光束之中衣冠楚楚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就像观摩一场精彩的戏剧,江从道恨极了他那副姿态,眼中逐渐露出凶光。
什么家仇什么怨恨,这个狗屁的富人就该去死,他一刻、一刻都不想等了。
江从道被怒火占据了理智,脑海中只剩下那么一个念头。他捡起方才打斗时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翻出刀刃,一个猛子冲了起来——
下一秒却又被人拦腰抱住。
白廷舟只听便知晓发生了什么,匕首落在大理石地板的声音清脆,夹杂着肖闻混乱的喘息。
药物带来的激烈而汹涌的情绪即将冲破身体,即使理智所剩无几,肖闻也明白其中利害。他对着江从道摇了摇头,江从道却掰着他的手指,要他松开。
他温顺地半跪在肖闻的身边,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脸颊,靠近他的耳边:
“我现在就去替你杀了他。”
“别去”
肖闻用尽气力扒着江从道的衣服,将自己发烫的身躯贴上江从道微凉的体温,每一次的摩擦都将思绪蚕食掉一点,手指掐着另一只手臂,紧咬着牙关,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发出些声音。
“我好难受,你抱着我吧。”
感觉到江从道的犹豫,心如火燎的肖闻便更加卖力:“江从道,听话,我热得要死了,你回来吧”
眼前的景象被泪水晕得一踏糊涂,肖闻闭了闭眼,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江从道紧绷的手臂肌肉终于开始放松,脱力跪下,挪着膝盖到了他面前,随后将他裹进了一个紧紧的怀抱之中。
胸膛相贴,心脏的搏动都能彼此感知,肖闻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的味道,在闻见血腥时皱了皱眉。
“你又和人打架了吗”
他的神智开始变得混沌,恍惚间忘记了身后还有两个人,忽然开始粗暴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江从道只能抱紧不断挣动的他,用那件外套盖住肖闻色气的面容,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颈间。
肖闻:“你带我回房间,我想”
江从道任凭他胡乱亲吻啃咬,只低着头一言不发,哪怕肖闻已经将他的肩头咬破了皮也一声不吭,只是眼中渐渐蓄满了水光。
肖闻:“松开我真他妈不中用。”
“我不中用,闻哥。”
江从道听到这儿,终于再也把持不住,心疼,自责,懊恼,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他从没如此渴望权利或是财富,直到自己和爱人都被这些东西踩在脚下的此刻。
“我没用,我怎么办呢”
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蝼蚁或是金玉,他给不了肖闻安定。江从道思来想去,眼下这片刻羞耻的欢愉,竟是他能给肖闻的所有东西。
身段,脸面,现在他不要了。
他用衣服遮住了肖闻的上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唇瓣。随后他勾起肖闻的下巴,献出掺着苦涩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