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钱!”
初荷听她这么说,立刻便说道,“我这些年攒了一百二十二两银子,我去取来全都给您!”
“银子倒不用了,”
云锦书说着,在那寝衣的破口处摸了摸,“重要的是做下这件事的人。”
哪怕这一次,她说通了刘贺,帮浣衣局度过这一次难关,可谁能保证没有下次了呢?
秋兰的面色变了又变,最后说道:“我知道了,云姑娘放心,背后那人我一定会揪出来的!”
云锦书点点头,见时间也不早了,同秋兰说了一声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里没有点灯,她摸黑走了进去,以为黄鹊还睡着,正想洗漱一番也睡下,却听黄鹊叫了她一声。
“小锦?是你吗?”
“是我,”
云锦书见她醒着,便摸到桌子旁点了灯。
屋里亮堂了些,她瞥见桌上放着一盘一碗,盘子里有半块馒头,碗中还剩一半稀粥。
“晚间你就吃了这个?”
云锦书不由皱起眉头。
晚上她是与秋兰一起用的饭,说不上多好,但也有四菜一汤。
黄鹊虚弱地笑笑:“挺清淡的,也能填饱肚子。”
“没什么营养呀。”
云锦书嘟囔了一句。
黄鹊现在还病着呢,整天馒头稀饭的,身子岂不是会越拖越垮。
“今天你和秋兰一起出去,她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黄鹊一整天都在惦记着,生怕云锦书也被自己连累了。
云锦书摇头:“没有,她对我还挺客气的。”
她上前去摸了摸黄鹊的额头,还稍稍有些热,但已经比早间见到她的时候好上了许多。
“我刚才让人去熬药了,”
她温和地说道,“等会儿喝了药,你再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早晨差不多就能好了。只是你大病一场,身体亏空了许多,好了之后也尽量不要受累,需得再调养些日子才行。”
“哪就有那么娇气,我现在已经觉得身上松快许多了。”
黄鹊说着,忍不住苦笑,“这两日已经攒了不少衣裳下来,等明天我有了力气,也该去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