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竟一点感冒的感觉都没有,除了头疼胃痛,身上没什么别的感觉。
“我会在家乖乖等小雨回来的。”
白兰还跪坐在原位。
她湿漉漉的明明只有一双眼,这么呆在那儿,却像淋过雨的可怜小兔,随时就要被雨和冷夺走生命力。
“我尽量早一点。那个,冰箱里有食材,零食什么的你都可以吃。把这儿当自己家就好了。”
江雨浓翻着衣柜,还真翻出来一套之前给自己准备的冬装睡衣。
对于今天的天气来说刚刚好。
“好。”
而她说什么,白兰似乎都只会说好。
江雨浓把睡衣递给白兰。“不用这么拘谨。以后要一起生活的。笑一个?”
说罢,她自己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
这笑容很像一盏灯。晃眼得厉害,又暖得让人止不住去靠近。
白兰垂眸,想到不过几个小时以前,笑容的主人买走了她。
她们在车厢里拥吻,和窗外的雨一样激烈的交融着,难分难舍。
而江雨浓也曾用有着如此笑容的脸说出要自己当替身的话。
其实,替身也没什么不好。
好歹这也是她的价值。
白兰再抬头,面上挂着一抹浅淡的笑。“是这样?”
“你笑起来很可爱啊。以后可以多笑一笑。”
江雨浓忍不住揉了下白兰的头。
或许这不是灯,是烤人的阳。白兰打了个激灵。
要不然,为什么她会觉得睁不开眼,又觉得这么热?
“对啦,阳台上的两小只是我的宠物,她们今天需要的东西我都换好了,你别把它俩放跑就行。”
临走前,江雨浓最后叮嘱了一句。
“晚上见,白兰姐姐。”
白兰抬手跟她道别,静静的看着她乘上电梯。
她关好门,瞬间瘫软下去。
白兰捂着头,也不奇怪自己发烧。
她淋了雨又吹了风,还没有及时洗澡换衣服,还睡了地板。
不烧才怪。
白兰坐在地上,视野都模糊了。
她忍着眩晕感,艰难的往浴室挪动。
江雨浓是踩着点到的单位。
她一路缩头缩脑的,好不容易悄咪咪赶到了工位上,刚放东西,组长就进了办公室。
“江雨浓,迟到了。”
组长面色不善,脸臭得惊人,眼神也可怕,仿佛要把江雨浓撕碎。
才和白兰相处了半个多小时,又看见这么丑的神色,两相对比,江雨浓胃里翻滚起来。
她为了赶路,早饭都还没有吃,胃里只有一点点昨夜剩的酒。
组长再说两句,她就得吐了。
“严组长,我是八点五十八打的考勤。”
江雨浓忍着难受和组长说道。
“我们的组会是九点。你没有出现,不是迟到是什么?”
诚然江雨浓考勤准时打了,但这会儿已经九点零三,也正如组长所言,江雨浓没有参加到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