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一次。”
“一百五十万,一次。”
“两百万,一次。”
“两百万,两次。”
盛晏也在中途加价,转眼就将价格推到了四百万。
“四百万”
是盛晏举的,这是他的最高心理价,再多盛晏便不准备加了。
好在也没人再加——
“四百万,两次。”
“四百万,三次。”
“成——”
就要一锤成交。
可恰在此时,忽然又有人举了牌,并一举将价格推到了——
“六百万,一次!”
这一下来得突然,盛晏下意识侧头向举牌人看去,发现那人也正看着他。
视线对上一瞬,盛晏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人叫孙英,恰好是昨晚一起玩酒桌游戏,玩得很开说自己“jb上有纹身”
那位……
而此时那人看过来的目光,倒也并不像是故意挑衅,反而含着些别的意味。
盛晏不自觉蹙了下眉,收回视线不再看他,当然也并不准备继续再举牌。
一幅画而已,他本就没什么执念,也更犯不着为此去应和这种纨绔的恶劣游戏。
“哥哥……”
顾执奕忽然低声开口。
可还不等顾执奕问出什么,一旁严寒就也插话进来:“盛老板,还要加吗?你喜欢的话我就再加。”
所谓上流圈里当然也分三六九等——
严寒基本就是那个可以横着走的。
他要再出个高价,很大概率对方不会再跟他碰。
不是出不起那千八百万,只是单纯不想跟严家对上。
可盛晏毫不犹豫摇了头,淡声道:“不用了,本来就是看着觉得不错,想价格合适的话就拍来送我爸妈当结婚纪念日的礼物,也不是非要不可。”
如果真的是非常喜欢的,盛晏当然不惜出更高的价。
熟知他的性格,听他这么说,严寒便也不再多问,这幅画最后就以六百万的价格被那纨绔拍走了。
很快,就又推出了新的拍卖品,又回到了腕表上。
盛晏看得有些百无聊赖,就听身旁顾执奕又忽然问:“哥哥,你父母结婚纪念日,是在什么时候?”
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但盛晏还是如实答:“快了,就在下周五。”
顾执奕低低“喔”
了一声。
很快,盛晏就又反应过来什么,他靠近顾执奕,贴在他耳边轻笑:“放心,不影响我们晚上的约会。”
周五本就是他们约定好的“交粮日”
。
顾执奕红着耳根应了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