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圈着,先慢慢地…别太用力…”
“唔,这样好舒服啊哥哥……”
“闭嘴。”
顾云是个好老师,事无巨细,一点点言传身教,力道速度全一一询问学生,得到好的反馈再继续行进。
温泉水袅娜缥缈,水声潺潺,活水在池子里晃悠一圈,便又循着出口泄了出去。
池旁设有一处美人榻,榻边置有一面一人高的铜镜,和一方小机置放瓜果清茶,并一处屏风将外面隔开,好让人一进来不会见到在水里扑腾的尴尬景象,自然也方便了若是“扑腾”
累了还能去榻上小憩。
事毕。云祁抱着顾云躺进美人榻,两个大男人挤在小小的美人榻上显得十分逼仄吗,却都不想挪开半分,只享受这静谧的温存。
便是那样委屈了,也没有趁机完全占有,只肖用手,点到即止。云祁从来都是这样磊落,是顾云最该喜欢的人。
静默少许,缓过劲来的顾云靠在云祁的肩膀上闭着眼睛问他:“你是不是该说什么。”
云祁笑了笑,侧头亲在顾云头顶,“哥哥似乎忘了阿祁也重生了,真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教呢……呵,哥哥真可爱。”
顾云耳朵羞得绯红,一拳砸在云祁胸口。
“唔……”
云祁佯装受伤,继续皮,“哥哥这是恼羞成怒了么,是你自己教我的嘛~”
顾云坐起身没好气地看着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恼羞成怒了,你两辈子加起来几十岁的人了,别撒娇。”
习惯性将云祁作为年幼的一方,也就习惯性在与之亲昵时也主导甚至教导,却忘了,重活一世,他的阿祁也同他一般,前世如梦,今世亦已沧桑。
“哎呀~逗逗你嘛,我真的年方十六!我发誓!”
这辈子的。
:太子遇袭
第二日,天气晴好,顾云和云祁一早用过饭便去了北郊的跑马场跑马。
北郊,顾名思义,是京都城北门以北约四里的一片十分宽广的跑马场。
草木丰沛,连片的青草和远处的群山接壤,深秋的枫叶在山林间点缀,红黄相间的山头是泼墨山水中的一笔浓墨重彩,层林尽染,溪水从山间蜿蜒到草场,成了一道河流,缎带似的绵延在草场上,好看得很。
水流中几片深红的枫叶打着旋儿一晃而过,自由自在地漂向远处,奔赴短暂却自由的明日。
天地间仿若只有彼此,他们颇为畅快地骑着马跑了几圈。
远处有苍鹰展翅飞过,传来几声鹰唳,响彻天际。
几趟下来出了些汗,顾云抬手把额上的汗擦掉,再将几缕散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看着远处的连绵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