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白还在闭着眼颤抖,趴在玻璃上没有动。
应苍林快速脱下身上的衣服,轻轻地盖在她的肩上,又快速地退到原来的位置上。
一滴眼泪掉在玻璃上,反射着微光,她终于睁了眼,就这么静静地望着站在旁边的应苍林。
他的手攥紧了,骨节凸了出来,可他还是不敢靠近,也不敢说话。
直到应白的指尖动了动,有些艰难地试图抬起来,指尖朝向的,是应苍林的方向。
他终于得了救赎,上前去拥抱他易碎的宝物,只敢吻着她的发顶,连抱着她的手臂都在发抖。
应白躲在他温暖的怀里,终于抖得不那么厉害了。
“对不起。”
良久,头上传来他的声音,与之相应的,是一点凉凉的东西落在她的额头上,应白反射性抬手想摸,却还是放下了手。
最后,她轻轻回抱着他。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取暖,互相舔着伤口。
[1]此处数据参考了来自2012年美国司法局和联邦调查局的数据,2019年3月公布的英格兰与威尔土的调查数据。
真相
应白去参加报考戏剧进修学院前的专业表演培训,一走就是两三个月。培训的强度似乎很大,平时她都不怎么回信息,陶苍林只能每天等晚自习下课之后才能和她打一会儿电话。
最开始一个月没有经验,他迅速用光了所有的短信和通话额度,导致月末时,一直负责缴费的陶母发现电话费的激增,差点要去营业厅拉通话记录查是不是搞错了。
陶苍林拼死拦住了,以同学借自已的手机给在远方的父母打电话为由糊弄过去了。陶母半信半疑,但儿子一向听话懂事,她就也没有再多问,默认他大概迷上了什么用话费充值的点卡游戏,只委婉地要求他不能沉迷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然后给家里电脑装了绿坝,严格监控他的使用。
陶苍林没沉迷点卡游戏,他新办了张电话卡,每天晚上偷偷用卡针换卡,给应白打电话。
她倒还是那样没良心,总是漫不经心地调侃着,话里没有一点挂念的踪迹,只是她偶尔会恶意地逗弄男生。
电话听筒里的声音总是有些失真,应白蜷缩在窄小的被窝里,散了满枕的发,用快要睡着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
“会很累吗?”
他忍不住问。
“怎么,你心疼啦?”
她带着笑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听得他耳朵忍不住痒痒。
陶苍林没有回答,应白也没有催他,她知道这种直接的问题对林林来说有些刁难,索性她也不需要什么答案,只要想到电话另一头,他大概率愣着说不出话,应白便忍不住想笑。
就在应白打算揭过这茬时,电话里传来一点轻轻的声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