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陆瑾深干脆。
。。。。。。
第二天,上午。
陆瑾深的车泊在市局门外。
秘书带着花魁进去。
提前打过招呼,领队亲自在询问室。
花魁呈上一摞厚厚的文件,“这些是叶氏的财务报表,包括总部、分公司和娱乐产业。”
领队翻开,详细记录了日期、工程、账目。
“举报叶氏?”
花魁眼珠一转,仿佛变了个人,“举报谁?”
气氛肃穆,她又是‘污点证人’,算半个同犯,秘书以为她紧张了,在一旁主动说,“举报叶柏南违规经营,以及非法洗钱。”
“我举报陆公子。”
花魁语出惊人,“他指使我栽赃叶大公子。”
“你疯了?”
秘书晴天霹雳。
她无视秘书,镇静自若,“他们在商场是对手,斗了七八年,各有胜负。4月份开始,叶大公子和李家人来往密切,叶氏与李氏也有合作,叶大公子擅长交际应酬,人缘极好,威胁了陆公子的地位,为了击败叶大公子,陆公子收买我,教我作伪证。”
领队不可思议,“那这些呢?”
“是陆公子陷害人间天堂的假账,他造假,命令我上交。”
花魁面不改色。
领队支着下颌,若有所思。
陆家有风骨,父清廉,子傲气,在圈里,有口皆碑。
如此无底线、无法纪的诡计,陆瑾深绝不干。
不过,这位人证是陆瑾深的秘书送到警局的,证明陆瑾深认识她,有‘沟通’。
撇不清了。
“拿什么收买你?”
“拿钱啊。”
花魁掏出银行卡,“第一笔一千万,汇入我账户了。剩下的四千万,陆公子承诺一星期之内到账。”
秘书诧异。
一个困在金丝笼中的女人,这几年依附着叶家父子,当玩物,当棋子,该是麻木了,纸醉金迷又浑浑噩噩地活着,却逻辑清晰,临危不乱,她哪有这份本事?
是叶柏南的一场戏,一个天大的阴谋。
“分明是叶柏南指使你诽谤陆公子,你们合伙设了陷阱!”
秘书呵斥。
“陆公子是副市长的儿子,叶先生区区的商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敢诽谤他吗?”
花魁声泪俱下,“陆公子倚仗陆家的权势胁迫我,我不敢不服从他指使。”
秘书无言以对。
是了。
叶柏南搞陆瑾深,外界不信;陆瑾深搞叶家,外界信。
饶是陆家垮了,权贵场上,人脉和余威尚在,总之,公认叶柏南是‘弱势’。
占尽天时地利。
这个陷阱,果然高明。
领队扣上账本,“陆公子方便配合调查吗?”
秘书没办法应付了,“在车里。”
“保利俱乐部1号包厢的斗殴事件,是陆公子本人吗?”
领队继续问。
秘书咬了咬牙根,“是。”
领队神情凝重,“劳烦陆公子上来一趟,省得我们动手,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