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隐秘之事众多,且只有每任族老能知晓,也不知大祭司如何得知的呢?”
很显然,族老这句话明指巫奇探寻族中隐秘,可巫奇依旧不紧不慢,
“我在巫族几百年,日日为族里祈祷,夜夜为巫族观天象,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就比如玄鸟根本没有出事,不知族老为何要隐瞒?又为何要告诉我们玄鸟身形都要涣散了?”
巫奇此言一出,顿时巫族上下一阵哗然。
这是他所谓的后策,既然玄鸟好了,他干脆将计就计,将矛头指向族老,只要大家认定族老骗了族人,那也就没人会支持他了。
巫奇见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有了丝丝成效,嘴角浮现一抹计谋得逞的笑,他也不急着开口,任由族人继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就连巫林也是一脸惊讶,玄鸟即将归于混沌这事大家都知道,怎么又没事了?他与其他众人一样,疑惑的看向族老。
就在族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只见一名体型壮硕,身穿黄裳、黑裙、灰鞋,头戴半黑半白的面具的巫从人群中步履蹒跚的走出。
一众族人看到这名女子,眼中皆是充满了惊骇之色,
“巫觋!是巫觋,没想到巫觋也来了,我记得上次巫觋出来还是圣女即位之时呢”
“是啊是啊,那都是一百多年前了,没想到这件事惊动了巫觋啊”
素来男巫为巫者,女巫为巫觋,巫,是与自然沟通的桥梁渠道,着重鬼神、歌舞音乐、医治疾病等。祭司又为祭祀,亦是祭神鬼的人。而在巫族,巫高于祭司,不到巫族关键时刻,巫从不示人。
巫奇的脸顿时也黑了几分,眼眸中寒意四起,巫觋在场的话,是不会有人相信自己的。
只见巫觋来到祭台中央,朝着族老一拜,见巫觋行礼,巫奇很是不情愿的起身,朝着她一拜,身后的十二少祭司也是躬身行礼。巫觋转过身,许是思索了一下,就要朝巫奇他们回拜,位高于他的巫觋居然要跟自己行礼,吓得巫奇几个大步上前,在礼成的最后一秒扶起了巫觋,
“巫觋大人,折杀我也折杀我也”
巫觋呵呵一笑,沧桑的声音从面具下响起,
“呵呵,老婆子我太久没有出来了,这族中观象祭祀祈祷都仰仗大祭司你一人,辛苦了”
“哎哟巫觋大人言重了,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分内之事罢了”
随即朝着身后少祭司喊道:
“快去搬张椅子来给巫觋大人”
插曲在巫觋跟族老寒暄了一会儿后结束,她沧桑的声音再次响彻祭台,不过听上去更像是质问巫奇,
“巫族存在万年,玄鸟又是上古神兽,它是否要归于混沌,是否继续待在巫族,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但神鬼沟通是我巫觋的职能,何时需要你一个祭司来这里插足了?”
听到巫觋的话,巫奇脸色铁青,心里骂上好几遍
“他妈的,还是老子让人搬了椅子给你坐”
他想要反驳什么,但是又惧怕巫觋的能力,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族老眼中带着一抹讥讽,随即起身朝着巫觋一礼,
“巫觋大人所言极是”
“天象不用窥探,而是我大祭司职责所在”
巫奇辩称道,
“巫奇,巫觋已经说了,有些东西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你就不要再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