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华峰兄弟几个都走了,郭氏将杨骄留下,“说吧,这事儿跟你有几分关系?”
原来祖母已经猜到了,杨骄也不瞒她,干脆将自己怀疑西府,叫人盯了西府的动静,又发现杨眉有意调换庚帖的事跟郭氏说了,“祖母,孙女儿并没有在其中做什么,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家已经算计到咱们头上来了,如果叫他们得逞,现在丢人的可是侯府!”
王氏在一旁听的连连点头,将杨骄拉到自己的身边,“骄娘说的是,咱们堂堂侯府,若是叫那些心思腌臜之人给算计了去,才没地儿找后悔药儿去呢!骄娘真是长大啦!”
王氏的话郭氏深以为然,她想叫孙女儿过的无忧无虑一些,奈何天不遂人愿,麻烦跟算计就像杨骄所说,是躲不过的,“你说的没错,骄娘是长大了,都能替咱们操心一些想不到的地方,”
郭氏沉吟片刻,“若是跟韩家的亲事不成,西府只怕在京城是呆不住了,她们要是回了河内,那些老家人们,你也多留意些。”
西府若是举家返乡,自然不能带那么多的人走,而且这些家生子几代扎根盛京,又有几个会真心愿意跟着回去?到时候想办法来侯府讨人情的必不会少,王氏点头应下,“妾身一定仔细看着,”
留人可以,却不能给侯府留下隐患来。
从颐寿院出来,因为解决了一桩大事,杨骄觉得连天边的弯月都分外的明亮,夜风也没有冬日的寒冷,一旁的青杏看出来杨骄心里的喜悦,笑道,“这些日子姑娘也累的很了,不如好好歇上几日,趁着二老爷跟二太太还没有回来,出去走动走动,散散心,”
以往杨骄可是最喜欢呼朋引伴,一处玩乐的。
“算了,这个时候,”
杨骄往西府方向指了指,“咱们还是安安生生的呆着吧,再说了,这么冷的天儿,我也不耐烦出去。”
青杏这才想起来,西府的事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呢,大家就高兴,也只能在心里偷着乐儿,若是露在了脸上,会引来不必要的闲话,忙一福身道,“姑娘说的是,是奴婢想差了。”
杨骄笑着将手里的暖炉塞到青杏怀里,“你呀,这有什么,也值得认错,”
无心的言语之失,又是在自己府里,杨骄哪里会跟自己的大丫鬟计较。
临近腊月,王氏带着两个妯娌跟长媳平氏,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过年事宜,而西府那边时时传来的消息,也成了她们疲累的时候,最好的消遣:
如今西府莫氏,杨华伟,还有杨仁谦,都病倒了,因为郭氏跟莫氏已经翻了脸,根本连看都不去看一眼,王氏是晚辈,不能将事情做的太难看,便借口府里太忙,将探病的差事交给了何氏。
“嫂子你是没看见,啧啧,真真这人啊,万不能做了亏心事,”
何氏从西府回来,立马绵恩院来汇报第一手消息,她压低声音,“我看啊,那边老太太,只怕,”
何氏摇摇头,将后头的话含在口里,没再往下说。
莫氏自徐夫人走后,便病倒了,高烧不退,甚至一度连药都灌不下去,后来好容易缓过来了,谁知道一听到杨厉被夺了秀才功名,直接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过去,现在半边身子瘫了,连说话都十分困难。
“这人啊,得看清楚自己的斤两,心太高了,为难的只有自己,”
王氏透过隔断上的缝隙,看了一眼坐在西次间里跟着平氏学看账的杨骄,见她学的用心,心下满意。
王氏愿意亲自带着杨骄教她管家,小郭氏是万分感激的,她随着王氏的目光看了看女儿,也很是欣慰,“嫂子说的是,现在的日子还不好么?百般算计,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那是她时运不好,若是运气好,叫她算计到了韩家,现在哭的可是咱们家了,”
何氏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捻起盘子里的一块芙蓉糕,“不过现在那对儿婆媳落这么个下场,谁也没得怨!”
何氏说的也是她的道理,杨骄抬眼望着窗外,前世病倒在床上的,是自己的祖母,出家为尼的,是自己的表姐,连母亲,只要想起,也是每每垂泪,而这一次,她将这一切全部还了回去!
“韩家还使人参了堂伯,听说真的叫西府返乡呢,母亲,您说,咱们要不要送些仪程过去?”
兰氏扛着硕大的肚子,虽然不能帮着理事了,但还是愿意过来凑个热闹,打发时间。
西府举家返乡,对侯府确实是一桩好事,起码再也不会有人到处诉说侯府对西府的无情了,王氏轻嗤一声,“西府是长房长子,回乡侍奉先祖灵牌也是一种孝顺,咱们这些不能回去的,自然要好好相送了,不过老太太身体那样,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动身,等到时候再说吧,想来你父亲会安排人亲自护送的。”
临近腊月,王氏带着两个妯娌跟长媳平氏,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过年事宜,而西府那边时时传来的消息,也成了她们疲累的时候,最好的消遣:
如今西府莫氏,杨华伟,还有杨仁谦,都病倒了,因为郭氏跟莫氏已经翻了脸,根本连看都不去看一眼,王氏是晚辈,不能将事情做的太难看,便借口府里太忙,将探病的差事交给了何氏。
“嫂子你是没看见,啧啧,真真这人啊,万不能做了亏心事,”
何氏从西府回来,立马绵恩院来汇报第一手消息,她压低声音,“我看啊,那边老太太,只怕,”
何氏摇摇头,将后头的话含在口里,没再往下说。
莫氏自徐夫人走后,便病倒了,高烧不退,甚至一度连药都灌不下去,后来好容易缓过来了,谁知道一听到杨厉被夺了秀才功名,直接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过去,现在半边身子瘫了,嘴歪眼斜口水直流,连说话都十分困难。
“这人啊,得看清楚自己的斤两,心太高了,为难的只有自己,”
王氏透过隔断上的缝隙,看了一眼坐在西次间里跟着平氏学看账的杨骄,见她学的用心,心下满意。
小郭氏出嫁前也是学过当家理事的,但跟王氏这个国公府出来的姑娘,之后又掌了二十年侯府中馈的侯夫人比起来,自不可同日而语,因此王氏愿意亲自带杨骄,小郭氏是万分感激的。她随着王氏的目光看了看女儿,也很是欣慰,“嫂子说的是,现在的日子还不好么?百般算计,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那是她时运不好,若是运气好,叫她算计到了韩家,再坑了郭家侄女儿,现在哭的可是咱们家了,”
何氏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捻起盘子里的一块芙蓉糕,“现在那对儿婆媳落这么个下场,谁也没得怨!”
何氏说的道理杨骄深以为然,她抬眼望着颐寿院方向,前世病倒在床上的,是自己的祖母,出家为尼的,是自己的表姐,连母亲,只要想起,也是每每垂泪,而这一次,她将这一切全部还了回去!不,这些还不够,只有看到莫氏带着她寄予厚望的一帮子孙都回了河内老家,她才能真正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