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胜拎着衣领扇风:“你运动会还参加过跳高?”
文越冷不丁被问得一愣,点了下头,顺手把闻声的笔放在她的桌子上:“落班头办公室了。”
按动的黑色水笔,透明杆。
闻声常用的那种。
文童在后面看到,拍拍闻声的椅子,感叹:“没见你用过别种样式的笔。”
“透明笔杆,透明书夹,白色磨砂文具盒。”
文童又托腮,“总觉得配不上你这大美女的气质。”
李延时看了眼文童那堆花花绿绿的文具,轻嗤:“不然用什么?搞一堆你这样花花绿绿红配紫的款式?”
文童一噎,想想也对。
闻声用这么花的得多吓人。
文越从体委身后绕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体委屁颠屁颠地往右两步,从闻声那排移到文越桌子边。
“报个跳高?”
他像个勤奋的推销员,把报名单又举到了文越的眼前。
“跳高?”
文越把手里的书放下。
暑期的竞赛集训持续了二十几天,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闻声都和文越在一起。
她突然想起,半个多月前,文越的腿受过伤,好像还缠了纱布。
闻声转过去,看到文越要往报名单上签名字的动作时,阻止了一下:“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你的腿才伤过,可以报名吗?”
一边的李延时一听这话,扬手抽了体委手里自己的那两张报名单,往闻声怀里一扔:“你怎么不怕我跑出来毛病?”
闻声转过来,上下扫了他一眼,表情古怪:“你腿又没毛病”
李延时冷笑,脚踢了踢自己那高出别人一截的桌子。
转回去时,胡诌了一句:“我心脏搭过支架。”
闻声:
一圈人:
王启胜右胳膊还夹着球,左手绕过去,用手背贴了下李延时的额头。
黑乎乎的手不仅有灰还有汗,李延时嫌他恶心,几乎在王启胜手背刚挨上自己皮肤时就一巴掌把他拍开了。
“你干什么?”
李延时正不爽。
王启胜贱兮兮一笑:“我怕你不是心脏有毛病,是脑子有毛病。”
“傻逼。”
李延时骂他。
骂完又想起来前一天晚上王启胜给自己洗脑,说闻声喜欢他闹的那场乌龙。
李延时腿从桌子的横杠下伸出去,踢了王启胜一脚:“滚,哪凉快呆哪儿去。”
王启胜脸上横肉堆起,笑得更贱了点。
文越的腿没什么大毛病,更何况离运动会还有一个多月,到时候肯定修养好了。
体委眉开眼笑地接过文越签过的报名表,又把闻声怀里李延时的那两张抽走。
弯腰,对着两人各举一躬。
“谢谢越哥!”
“谢谢时哥!”
周佳恒推着体委:“快走吧,别等会儿他俩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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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最后第一节体育,正好赶上闻声的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