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沅绷着唇角,眸中有些难过。
“……好吧,只有一点点。”
“但是不停下来就真的不会疼。”
宁沅都比他羞于启齿:“怎么你都受伤了,还……”
他把她的手带过去,稍有些委屈道:“忍了一路了。”
说罢,他吻了吻她的唇道:“我待会儿轻一点好不好?”
宁沅明白了。
下了一半的大雨哪会说停就停。
她坐在床沿,垂眸望着他,似下定决心一般指了指床榻,同他道:“那你躺好。”
摆弄
她抿着唇,尝试着缓缓跨坐了上去。
双膝抵在不算柔软的床榻上,她缓缓舒出一口气,顿时有些怀念京城的软床。
她试着缩了下身子,视线向上,她与他四目相对。
“……有感觉吗?”
未待他回答,她又试着挪了挪。
握在她膝上的手一紧,仿若无声的回答。
她微微蹙眉,轻声道:“我好像不大会。”
烛光昏暗,他静静地望着她光滑的肩头:“……其实你放松些,就会好很多。”
他能感觉到宁沅其实很紧绷。
或许从前在这件事上他是主导的那方,她只需在他的引导下放松沉浸就好。
可如今,她顾念着他的伤处,肯主动请缨,他当然很欣喜。
但欣喜之余,他也希望她能够大大方方地摆弄。
而不是背着若干无形的包袱束手束脚。
毕竟身体的愉悦是一重,与她在这个过程中达到共鸣的愉悦又是另一重。
他不想她只服侍于他,自己却不快乐。
“沅沅,你别怕,伤口不会那么轻易裂开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很相信你。”
“我都依你所言,没有动了。”
她试图起身:“……要不要把烛火吹了?”
他依旧按着她的腿:“不用。”
“……你别看着我,我害羞。”
“可你真的很漂亮。”
他诚恳道,“我喜欢这样看着你。”
宁沅听着自己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轻蹙着眉心,试图放大动作。
“你……”
沈砚尚未说出口的鼓励话语变成了轻轻呼出的气。
她真的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她又尝试了几回,终于渐渐掌握,再望向他时,目光带着些许小兽般初次捕猎满载而归的的愉悦。
他很喜欢看到她这样的神色。
明媚,张扬,一改平日里的温和沉静。
若她自幼就生长在一个被爱萦绕着的家中,就该会是京中最耀眼的女娘。
……
不知过了多久,风雨终于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