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搞搞清楚,是他强吻的她吧?
她还没恼呢,他恼什么?
“你盯着我看什么?”
男子见她站稳,便把手从她的腰上收了回来,似未有丝毫不舍。
沈砚依旧凝着她,目光有些复杂。
沉默片刻后,他微叹一口气道:“沅沅,我们还不可以这样,太快了。”
宁沅有些茫然。
他们都还没干什么呢,怎么就知道太快了?
但她觉得沈砚知道开始反省自己,也未必是件坏事。
她轻轻“哦”
了一声,点了点头:“我知道。”
“不过你也别太在意这个,总是想着,或许反成负累。”
她好心安慰他道。
沈砚此前只颇有分寸地唤她宁小姐,带着他一贯的疏离和冷淡。
其实他叫她沅沅的时候,嗓音虽未变,却总会掐出些宠溺的感觉。
虽然他之前这么唤她都是为了挤兑她。
这次却是认真的。
男子凝眉道:“怎么能不在意?”
转念一想,道:“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的确是在意的。”
他不能这般随意地与她无媒茍合。
他珍之重之的女子,当十里红妆,明媒正娶。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罢,他足尖一点,借着石桌飞身上墙头,消失在了月色里。
宁沅看着他几近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想:太快就吃药啊,又不是不能治……干嘛这么紧张。
独身回府的沈砚足下当即一个踉跄。
……这女人是没有记忆吗?
他承认,吻到最后,报复好似变了味,他想要的更多。
少女柔软的身躯充盈在他怀中,带着难以言说的香甜,纤细的手臂不知何时软软搭在他身上,显得分外亲昵。
那时,她的衣襟有些凌乱,他莫名觉得她身上的衣衫分外碍眼,想要一层一层剥开。
他想要她。
就现在。
他被自己的这个危险念头吓了一跳,神志终于清醒些许,心中知晓这大抵就是所谓的意乱情迷后,打算就此放开对她的禁锢。
无论如何,她也该是与他在洞房花烛的漫天锦绣之中。
而不是在这样一座凄清院落的石桌上,以天为盖地为庐。
谁知宁沅比他要狂野大胆许多。
她遏制住了他欲拨下她小臂的手,侧首吻了吻他的手指,然后带着他的掌心,重新覆上了她的细腰。
那时,他的身形僵了一僵。
他下意识与她拉开些距离,却见她步履虚浮,站不大稳,只好虚护在她腰后。
他抑下欲念,没有再对她做什么,直至等她逐渐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