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不动声色道:“陛下怕是忘了阿姊每每听见你那些不知从何处学来的话,一边干呕,一边让您闭嘴的模样。”
陛下恼羞成怒道:“你懂什么,朕与阿蘅这是打情骂俏……”
正在这时,他脑海中宁沅的声音陡然一提:“撬开唇齿?”
宁沅指尖点书,逐句回忆着。
她是伸了舌尖,但只在沈砚唇上舔了舔,并没有这般行径。
……是不是沈砚也得撬开她的唇齿呀?
难怪她感受不到书中所描述的那种反应。
原是因对方是一根木头。
真是一次失败的尝试呢。
罢了,下次再说吧。
……还有下次?
沈砚眉心微动,下意识抬手抚上薄唇,忆起她柔软湿润的舌尖,不自觉地学她在唇上轻舔一瞬,耳后攀上些温度。
待他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并非独处,赶忙放下手,微微蜷起手指,稍稍有些窘迫。
再看向陛下时,只见他面色惊恐:“你你你,你对着朕在回味什么?沈砚,我我可是你的亲姐夫!”
沈砚:“……”
回京以后,宁沅被宁国公关在院中自省,她许久未见沈砚,亦再没梦见过什么旁的俊俏公子。
不过明薇仍在休养,也不会有人来叨扰她,她乐得自在。
这日,她正盘算着该如何好好利用那些赏赐的金锭,忽见揽星拿着张帖子来。
“小姐,是长公主的生辰宴!”
她闻声抬首:“这帖子不该送去隔壁院么?怎么送到咱们院里来?”
明薇素来热衷与这些皇亲国戚的交往之事,且除非对方特意相邀,能不带她便不带她,更不会在她不能去的时候让自己去。
揽星抿了抿唇:“这帖子只邀了小姐一人,自然之会送进咱们院中呀。”
“为何只邀了我?”
宁沅凝起眉心。
“长公主是沈大人的舅母,想来……应是他许久未见小姐,特意向长公主求的罢。”
宁沅暗叹一口气。
这沈砚,真的是好生缠人。
刚走出御书房的沈砚听见她的心声,足下当即顿了一顿。
苍天可鉴,他可从未干过这事。
他尚念着与宁沅的婚约,这些日子正忙着备聘礼,无暇顾及她,且正因子星会去,他甚至巴不得她别去。
不过……舅母与她并不相熟,无端邀她做什么?
他心里埋下一个疑问。
事出反常必有妖。
“明决,查查近日长公主出入过何处。”
转眼已至长公主生辰。
宁沅照旧打扮得得体且低调,着一袭素淡杏粉,独自带了揽星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