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只要宁宁开心就好,反正他今天采的野菜也够他们一家吃了。
回去之后,宁宁还特意将她采来的野草给桑青言看,“哥哥,你瞧我采的!”
“这个?”
桑青言看了又看,怎么看这东西都像是路边的杂草而已,宁宁从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过他见着宁宁那开心的笑脸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宁宁开心就好。
他完全不知道宁宁开心就是因为她采的是没用的野草,看,就连哥哥都觉得这个是杂草,那这次宁宁做的一定没问题了。
她这开心得甚至将那野草给捆起来,挂在了马车的檐下,他们下午赶路的时候,宁宁就坐在马车踏板上,瞧着那一晃一晃的野草,越看越开心。
下午他们走的是官道,又快近了下一个州县,所以官道上人还不少,走路的,骑马的,坐着马车的人都不少。
宁宁瞧着这人来人往的也觉得新奇得很,之前他们没进乾州,又一直走的小路,没什么人,这还是宁宁第一次见着这么多人呢。
只不过那些路人看着宁宁的眼神怎么有些奇怪?
宁宁还没想明白的时候,就听到一个本来已经骑着马经过了他们马车的人忽然又追了过来,口中还大叫着,“等等!就是前面那囚犯的马车,等等!”
说它是杂草也没半点错处
“哥哥,好像有人在叫咱们。”
宁宁的耳朵尖,先听到了叫喊声,她轻轻拉了拉桑青言的衣袖。
“叫我们?”
驾着车的桑青言皱眉,虽说他们这马车看起来确实气派,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驾车的他是身穿囚服的,路上行人见着他们这一行囚犯都避之不及,更何况是叫他们呢。
“真的,真的!”
宁宁还回头看了看,那人赶得急,都掀起了不小的尘土了。
他心里虽然犹豫,手上的动作已经慢了许多,马车也跟着慢了下来。
那追着他们的人也正巧赶了上来,只见那人穿着绛色长衫,瞧着简朴,但桑青言认得那衣衫料子,可不便宜,就算是在京城也只有那几户有钱人家才穿得起,更不用说是这偏远小地方了。
“公子,贸然将你们拦下实在是冒犯了,只不过我瞧见这马车上挂着的这束草十分特别,可否给我仔细瞧瞧?”
那人说话倒是十分客气,上来就先行了个拱手礼,然后才将来意表明。
“这就是野草哦,宁宁随便摘的。”
宁宁听他说话,顿时心生不好预感,急忙说道,还站起身来,似是要护着那野草。
“小姑娘,这也许不是简单的野草。”
那人将目光转到了桑青言脸上,说:“我家主人病重,急需幽兰草根做药引,我瞧这野草有几分相似,可否给我看看?”
他说着还从袖中摸出了些碎银子来,伸手就要塞进桑青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