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时雨柔被我吓的大叫一声,摔在地上。
我看着她这副惨样冷笑一声,随后毫不留情的将门关上,坐在客厅里心情颇好的继续看书。
快傍晚的时候,顾泽言终于回来了。
我刚好炒完最后一道菜,哼着歌在餐桌前坐了下来,完全不理会顾泽言冷的几乎结冰的脸色。
终于,他率先开了口:“你今天和雨柔说什么了?”
我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没说什么啊,怎么了?”
顾泽言阴沉的看着我,“雨柔今天从这里离开后,回去精神就出了问题,如果你没和她说什么,她怎么会成了那副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抬头对上他质疑的目光,“顾泽言,今天是时雨柔先来闹得事,就算她精神出问题也是她自找的!你在这里质问我算是怎么回事!”
顾泽言被我怼的哑口无言,我也没了吃饭的心思,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摔转身便回了房间。
当天晚上,顾泽言破天荒的没有和我同床共枕。
我也省得清净,一个人占着一张大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顺手拿过傅墨笙专门为我特制的抗癌药吃了两粒,低头时无意中发现,里面的药片已经所剩不多。
我沉默着将药瓶收了起来,这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顾泽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看见我还躺在床上,有些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头。
“起来,跟我去一趟精神病院。”
……
我没想到时雨柔竟然真的疯了。
我站在时雨柔的面前,看着她木讷的脸,心里顿时生出一阵唏嘘。
“雨柔对护工十分抗拒,我想来想去,目前你是照顾雨柔最合适的人选。”
我不可思议的看向顾泽言,像是听见了什么惊人之语,“你确定让我来照顾她?顾泽言,你就不怕哪天我趁你不在,直接将时雨柔推下楼梯让她摔个终身残疾?”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在我说出来这句话后,时雨柔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两下。
“你敢!”
顾泽言严厉地警告我,“但凡雨柔在你手里出了半分差池,我定会让你体验一把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被顾泽言阴冷的眼神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低头不再说话。
大概我这个举动讨了顾泽言的欢心,他眼里的狠厉慢慢弱了下来,然后便转身离开了精神病院。
我推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雨柔在医院的花园中散步,下午的太阳出奇的大,我在花园里逛得喉咙有些干渴,我便将时雨柔放在阴凉的大树下面乘凉,接着便去医院的小卖部买了杯水喝。
等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时雨柔已经不见了踪影!
突然不远处池塘里沉着的一辆轮椅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心里顿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我连忙跑过去,竟然发现时雨柔面朝下淹没在池塘里。
我正准备将她打捞起来时,一声尖叫瞬间划破这寂静沉闷的花园。
我转头看去,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正惊恐的看着我,我心里咯噔一声,想要解释已经来不及,那护士大叫了一声“杀人了——”
接着便逃也似的飞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