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初白始料不及,放下球棒走向一垒,很快想明白。
真是纤毫毕现的“玩战术的心都脏”
啊。
【本场第一次出现保送,是失误吗?接下来打击的是白队的第五棒,左外野手,啊原来如此——】
郎澈站上打击区,时刻谨记着佘初白的教导——“如果分不清好球坏球,尽管用力打就是了。”
郎澈低下头,看清了地上的本垒板,正如佘初白所言是一个白色的五边形。
好球区是在此基础上向上延伸的悬空的立体空间,但要在脑中构建出来,还是非常具有难度。
打就是了。
郎澈缓慢呼吸,扭动手腕,高举球棒。
要靠肩膀的力量用力打出去,肩膀,不能太用力露出耳朵尾巴,嗯。
他都记在心里了。
小合悄然端详了一会儿,该说连握棒的姿势都不标准吗,毕竟只是一个临时替补的新手菜鸟。
不过,看身材手长腿长,体型上很有优势,也不能太轻敌,先投一个曲球试试看吧。
——不好。
【打到了!不过球的威力并不大,被接杀之后,传三垒,再传二垒,三人出局。】
郎澈看着场上所有人一下子变得散漫,离开防守区自由走动,慢半拍地将踩在一垒垒包上的脚收回来……
他又做错了什么?怎么突然之间就结束了。
佘初白走过去接狗,带他下场。
郎澈吞吞吐吐地说:“我刚刚……”
“不怪你。”
佘初白说,“这种情况只能强制进垒,对面防守得很及时。”
他猜想小合最初的预想是节省球数一次击杀,现在还能得到一分,已是意外之喜。
郎澈云里雾里,跟在佘初白身旁停住脚步。
小合优哉游哉地抛着手中的棒球,朝郎澈投来一个赞许的微笑。
“不错啊,第一棒就能打到我的球。”
虽然被夸应该高兴,但郎澈直觉他要是敢说点什么,狗命可能会不保。
果然,佘初白没有温度地看向小合,连冷笑都免了:“真是辛苦你了。一个触身球能解决的事,硬是投了四次。”
按照棒球规则,如果投手的球击中打者的身体,那么也会自动保送挤垒。
不过,刻意为之的触身球是非常蔑视体育精神的行为,代表投手既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不在乎打者的安全,后续很可能引发两队的械斗群殴。
小合云淡风轻地说:“早知道你会这么误解我,就不该留余地了啊。”
说完,意识到后半句话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本身,也不指望佘初白会被三言两语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