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件衣服吧你。”
佘初白简直没眼看。
郎澈依旧没有多少羞耻心,迈步走向衣柜的同时,不满碎碎念着:“你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
即使抛开昨夜激情不谈,追溯到初次变人,该看的,不该看的,早都看过无数回了。
“那是我想看吗?”
佘初白陡然拔高音量。
郎澈嘁了一声,一头凌乱的头发从毛衣领口钻出来,又拽拽衣摆扽平。
佘初白看看手里拿着的宠物尿垫,似乎是无用武之地了。
原本以为郎澈又要当十天半月的狗,嫌遛狗麻烦,准备让他凑合过吧,反正又不是真的狗,非要扒着树桩子才能解决。
没想到,仅仅一天就恢复人身了。
佘初白在心中默默推敲,那上一次,郎澈是故意装狗骗了他多久?
“给我带了礼物吗?”
郎澈惊喜高扬的语调在看清那包东西后迅速消解。
佘初白想了想,还是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他,同时“嗯”
了一声。
“?!”
郎澈久远的记忆瞬间复苏,一种无力辩解的屈辱感漫上涨红的脸。
他就算变成狗……狼!变成狼也知道去找马桶好吗,谁还会用这些小朋友……小朋狗用的东西啊!
郎澈愤怒的一个高抬手,把那包全新的宠物尿垫扔到两米多高的衣柜顶上。
眼不见为净。
佘初白没说什么,惦记着正事去翻衣柜,找出年会上要穿的正装四件套。
一套全黑的西服西裤,黑衬衫,以及一块用来撑门面的正装表。
这种贵重讲究的装束他有好几套,都是量身定做的,但几乎都压箱底不穿了。
刚开始时接触客户时,佘初白还会花点心思打扮一番,以彰显他对客户的重视尊重。
怎料效果适得其反。
实地约谈时,除了几个重心从谈房子偏移为谈人生谈理想谈诗与远方,大概比起房子更想拿下他的适龄未婚男女,更多的客户打量他的眼神都是“这人穿得这么装是不是准备坑我一大笔”
。
久而久之,佘初白戒掉了这个多此一举的步骤。
三天后,佘初白从干洗店把全套西装取回来,一件一件归置到自己身上。
经过专业的熨烫,版型重新变得平整挺括,很好地衬出他修长匀称的身材。
天气预报显示最低零下三度,就这么走出门去,可以非常体面地冻死在路上。
于是佘初白又在最外面添了一件黑色羊绒大衣。最后,将腕表扣上,转动手腕。
“要给你也做一套吗。”
佘初没有转头,而是从全身镜里与郎澈如饥似渴的目光对视。
虽然穿着西装送外卖也有点装过头,但看那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问一句好像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