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等了很久,也许就几分钟,佘初白失去了感受时间流逝的能力。
郎澈捂着帽子跑出来,佘初白急忙起身问:“怎么样?”
郎澈健步如飞,简明扼要:“没事。”
佘初白想听的不是简单的结论,不是敷衍糊弄的两个字,他想知道的越多越好。
“有让你吃什么药吗?”
回家路上,佘初白不放心地详细追问。
郎澈摇摇头,差点甩飞帽子,又赶忙抬手按住:“不用。沈医生说……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回到家后,郎澈又一刻不耽搁把自己卷进被子里,一副与世隔绝病殃殃的模样。
佘初白向来不信任自然疗法,然而多年不愈的偏头痛也让他认知到现代医学的局限性,飘飘荡荡的忧虑又浮出水面。
“就算不用吃药,也不用多喝水多休息干点别的?医生说过段时间,有说具体多久吗?”
郎澈用力捶了下床,声音沉闷且破碎:“我不工作的时候就不吃饭了!”
……以为他是舍不得那一点饭钱吗。
佘初白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而是摸了下郎澈露在被子外面的头发,放柔语气:“谁不给你饭吃了……”
突然一下,郎澈从被子里扑出来,苍白的脸不知为何涨满红晕,他一把捉住佘初白的手腕,布满血丝的双眼露着腾腾的凶狠劲:“你别摸我了!”
“……”
佘初白太过诧异,以至于忘了凶回去。
他呆愣着,郎澈又迅速躲回被窝,像个脱离贝壳就活不了的寄居蟹。
佘初白一整夜心神不宁,第二天一早重新加上沈医生,先道歉,再咨询,没有得到回复。
他猜想沈医生可能在看诊抽不出空,也可能和他一样忙着通勤前的准备,于是就先等等。
刷着牙,手机响起叮咚一声。
佘初白按停电动牙刷,垂眼去看。
通知栏显示的字数有限: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激素水平有点高,该怎么说才好呢……」
牙膏沫阻挡了面容识别,佘初白输入数字密码,上滑屏幕。
「你小时候爱看动物世界吗?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万物复苏的春天到了。」
“噗——”
浴室镜上被喷满了绵密的牙膏沫。
佘初白对着镜子愣了好一会儿,才端起漱口杯,把玷污镜面的肮脏泡沫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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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狗长成大狗了
幕后郎澈:狼!狼!狼!狼!狼!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