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了簕崈一路都不见好,簕不安摸着鼻尖敲门,不死心地耍无赖,试图模糊自己行为的恶劣:“哥哥,哥哥怎么生气了?哥哥哥哥?”
“弟弟不要,儿子也不要了吗?”
他捧着乌龟:“你爸爸不要你喽~”
门开了,簕崈在他手里接过乌龟,然后在簕不安想挤进来的时候再一次关上门。
簕不安哎了一声,心说簕崈这厮动作还挺快。
簕崈清冷的声音在门后响起:“和你讲的事情,你注意点。”
“行吧。”
簕不安死心了,簕崈确实就是这么小气,也不知道他那脚腕是镶金了还是镶银了。
靠在门口摆了摆手,簕不安兴趣缺缺:“知道了知道了,用完就丢呗,大晚上陪你聊天的时候怎么不说保持距离啦?你这对人忽冷忽热的也是臭毛病,得改!”
说着他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然后发现自己的包和房卡都落在簕崈房间。
哄人已经哄得没耐心了,但是又不能流落街头,叹了口气,簕不安耐着性子扭身回去敲门:“大小姐,开下门!”
簕崈已经把乌龟放回笔洗里,闻声没动,问:“做什么?”
簕不安靠着墙,不耐烦地用球鞋蹭着墙角:“拿包。”
回头看向沙发,沙发上果然散落着簕不安的书包钥匙房卡,余光不经意看到卧室,床还是他们离开时候的样子:乱糟糟,真丝床品被滚出褶皱。
素净的丝质床品在冷调灯光下泛着幽然的光,脑子里不断闪现荻园房间里那床压在柜子里的阿贝贝,在数个夜里,被他掩耳盗铃地藏在自己的被子里,逐渐失去原本的桂花香气。
然后想起簕不安说程蓝崧有一床绣着兔子和胡萝卜的小花被子。
簕崈猜测,那条可爱的阿贝贝也许经常晒太阳,所以带着充足的阳光气息,软绵绵,令人好睡。
深吸一口气,驱散脑子里这些念头,他走过去拿起簕不安的东西走到门口,开门,递出去。
簕不安靠在门口,接过东西看也不看门内一眼就要走了。
大概确实有点生气,因为自己对他‘忽冷忽热’。
“我是说真的。”
簕崈开口,簕不安就停下脚步了。
簕不安回头,看到簕崈正静静看着自己,眼中有几分严肃。
簕不安:“什么真的假的?”
“我不是说让你跟我保持距离,我是说……”
簕崈给了簕不安他们都知道的合理的理由:“你知道的,我不是针对你,但是你的行为有点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