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屏風後的魏樅此時方才相信幕僚張毅方才所言,此人確係剛正不阿,竟連大長公主之命都敢違抗。
大長公主並未為難劉汝庚,問了幾句之後便將人放了,復又喚出魏樅道:
「這事兒你放手去查,左羽林衛交予調遣,務必趕在三司會審前查出結果。」
「是。」魏樅倒要看看他和永嘉郡主誰的動作更快。
出了蘭雪堂,大長公主身邊女使親自引領他出府,穿過參差樓閣,行至一處假山旁時,魏樅忽然停住了腳步,清冷的眸子忽然閃過一絲亮光。
女使疑惑道:「怎麼了?」
魏樅道:「沒什麼,此處疊石築山,理水成池,景色與我曾經珍藏的一幅畫作景致很是相似,那幅畫我很是喜歡,珍藏多年,一直愛不釋手。只是可惜……」
「可惜什麼?」女使很是詫異,這位魏將軍已不是第一次來大長公主府了,雖然每次都是她相送,但之前很多次魏將軍都未曾跟她說過一句話。
魏樅微沉,聲音透著幾分冷意,「可惜那幅畫是假的!賣我畫的那個畫商是個騙子,他見我是武將出身以為我附庸風雅不動書畫,於是刻意將假畫作舊了賣給我。」
女使訝然:「啊?那後來呢?」
「後來啊,我找到了那個畫商砸了他的鋪子,打斷了他的狗腿,拔了他說謊的舌頭……」
假山後響起一道兒極低的抽氣聲。
聲音極低卻瞞不過魏樅的耳朵,他的眼底有了幾分笑意,對身旁的女使道:「天色不早了,走吧。」
女使不由打了個寒噤,這位魏將軍實在太可怕了。
他們走後不久,假山里鑽出個身量矮小的小宮女,捂著嘴巴瑟瑟發抖地跑回永嘉郡主居住的宮室。
「怎麼樣了,打聽到什麼了?」人剛入屋內,永嘉便迫不及待追問。
小宮女臉色蒼白,顫抖著嗓子將魏樅方才說的那席話轉述給李枳。
完了完了!他定是恨死自己了。
永嘉郡主李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感覺此刻腿肚子都在打顫,這幾年她一直關注著魏樅,自然知曉他變了,比三年前更加狠絕。
凡是落入他手中的突厥人沒幾個能湊齊完整的屍體。
她現在一點把握都沒有,三年前她使勁了渾身解數也沒有讓魏樅愛上自己,如今又知道自己狠狠耍了他,會不會直接投靠了大長公主,對付她和皇兄。
一想到自己可能落入他手中,她就雙眼發黑。
離開大長公主府後,魏樅逕自去了劉正羨時常光顧的花樓,將人逮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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