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看向鲜于辅。鲜于辅目光严肃道:“回将军的话,我哥所带领的骑兵各个都会。”
魏武笑了笑:“没想到,你哥竟然给我留了一手。”
鲜于辅行礼道:“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出击?”
魏武摆了摆手:“还没到时候。兵在出奇,必须要等待时机。”
此时双方的骑兵冲杀到了一起,只见蹋顿军如同一把利刃一般撕开了丘桓戈的阵型,丘桓戈见状挥动领旗,便看到许多步兵猛然聚集在一起长枪前伸,形成枪阵。蹋顿的骑兵,从两翼分开没有和他们硬碰硬。
而是亮出后面的弓骑,无数箭矢迎面飞来,枪阵瞬间被突破。但是丘桓戈的人数实在太多,蹋顿军逐渐被包围,陷入困境,双方厮杀在一起血流成河。
突然,天空生变化,太阳竟然一点点被黑暗吞噬,黑云快涌动,像被巨大的吸盘吸引,它们越聚越多,越压越低,逐渐吞噬了蓝天。
明亮的天际线也消失不见,突然一道道刺眼的闪电划破天际,如同银蛇在夜空舞动,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鸣声回荡在战场上空,整个战场仿佛陷入了黑暗。
闪电照耀刀刃,映照出蹋顿军紧张而坚毅的面孔。
丘桓戈的军队不知为何竟然因为闪电而陷入混乱,魏武见状大喜不已道:“兄弟们!天助我也!冲啊!”
随即率领军队冲杀而来。
丘桓戈见状连忙命令部队迎敌,一道闪电划过战场。借着闪电的光亮,他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恐不已。
只见黑暗中,冲出无数如同邪魔一般的部队,他们的外表凶神恶煞恐怖异常,在阵中横冲直撞无人能敌。
突然一名士兵出了惊恐的嚎叫:“长生天怒了!他们是长生天的使者!长生天怒了!”
就这一句话,一瞬间丘桓戈整个部队便生了溃败,无数人争先恐后,逃离战场。丘桓戈也是愣在了原地,竟然直接跪了下来叩道:“长生天在上!请宽恕我和我的族人吧!”
蹋顿军见此情形欢呼雀跃,蹋顿单于随即大声命令道:“长生天助我!杀!”
随即带领众军冲杀。来不及逃跑的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战刀,跪地投降,很快丘桓戈、塔儿泰和古塔帖便被俘虏。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放晴,乌云退散,太阳逐渐照耀大地。此时众人才现那些如同邪魔一般的部队,正是魏武的部队,蹋顿的军士见此情形纷纷议论纷纷。
丘桓戈见此情形哈哈大笑道:“这就是长生天的使者吗?看来我是当不了大汗了!”
此时蹋顿单于已经命人搭建好了毡帐,他命人将丘桓戈带入毡帐内。蹋顿单于和丘桓戈跪坐在木案两旁。他抬了抬手,周围的士兵纷纷退下。丘桓戈抬头看向他,眼神冰冷开口道:“蹋顿,现在你是大汗,我是你的阶下囚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二人面对着面席地而坐,蹋顿单于表情淡然地说道:“叔叔,我宽恕你。”
丘桓戈地下了头:“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此时他抬起头,神情淡然地说道:“我依然是你的绊脚石。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今天有异象的?”
蹋顿单于答道:“时间,地点都是你挑的。”
丘桓戈听闻无奈地点了点头:“看来长生天是不愿助我啊。蹋顿,你想怎么处置我?”
蹋顿单于微微一笑:“你要是我,你会怎么办?”
丘桓戈听闻哈哈大笑:“我会杀了你,侄子。”
蹋顿单于默默地站起身,走出了毡帐。随即三名士兵冲入,将丘桓戈拉了出来,带到一匹马前。那士兵说道:“你走吧,这是单于的命令。”
丘桓戈难以置信,但也毫不犹豫地骑上了马,他策马跑出一段距离后,回头道:“侄子,你放走了你的敌人。”
说完便策马离去。
蹋顿单于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我放走的是我的家人。”
此时蹋顿单于走到那些俘虏面前,只见几万人跪在他的面前,塔儿泰和古塔帖也在其中。蹋顿看向二人笑道:“塔儿泰、古塔帖,我们好久没见了。”
塔儿泰和古塔帖不敢回答,只能默默叩拜。
蹋顿单于大声命令道:“把所有人,都编入我军!”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数万俘虏听闻齐齐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