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就那么看着高中生慢慢朝他们走近。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徐亦走到家门口,手插进兜里摸出钥匙。
四人瞬间打起精神,“你是徐亦?徐大成儿子?”
徐亦点头,上前不紧不慢地打开门,侧身让出路。
四人见状,陆续进了屋。
脚刚踏进去,女警就捂住鼻子嫌弃地问:“什么味道?”
“饭馊味。”
同事手在鼻子下扇了两下。
徐亦跟在后面进去,嗅觉失灵一样没有反应。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环境。
“要坐吗?”
徐亦问。
四人看了看家里的条件,不远处摆着的几张凳子上放着喝空的啤酒瓶,女警摇了摇头,说:“就站着吧,我们说完就走。”
把徐大成的事大致讲了一遍,女警可能是专门派来安抚家属情绪的,谈话间很是照顾家属的感受。
“影响上学吗?”
徐亦并不关心人判刑严不严重,如果非要关心的话,当然是关到他老死为止。
四人面面相觑。
“涉事人是家长,这对孩子未来的发展来说一定是会有影响的,不过就目前来说最基本的升学影响不大。”
一旁国字脸的男警解释道。
“嗯,谢谢。”
灰色的天空一贯深沉,徐亦关上门走出巷子,瘦削的身影在狭窄的巷道里缓缓前行,晚秋萧瑟的风吹在身上,他低着头,眼前的路没有了头发的遮挡。
风吹开云露出天光,阴转晴天。
那把带着铁锈的钥匙被徐亦扔进路边的河水里,只需片刻便沉了下去。
徐亦双手揣在兜里,目光沉沉地看着流动的河水,良久,他才转身离开。
两天过去,电话始终没有拨通。
徐亦不会承认自己那天晚上等了多久,自然也不会主动按下那串滚瓜烂熟的数字。
阳光刚刚好,暖洋洋的晒得人很舒服。
院子里放一张躺椅,徐亦躺在上面闭着眼晒太阳。
小开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面前放一张塑料椅,上面铺着周末要完成的作业。
他读书是晚了别人几年,学习上倒没落下,平时跟在徐亦身边,多少也能学点东西。
小开惦记着跳级的事,老师每次布置要完成的作业他都是最先完成的,现在认认真真在写的这个,是徐亦给他出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