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棠很是无辜,“我也被我爸气坏了。”
“有些人明面功夫做得好,把人撤走,说是给我自由空间。可暗地里派人监视我,把我当女儿,还是当贼呢?我跟两个朋友在一起,连累着他们一起东躲西藏,我很没面子。”
晏青棠气恼道。
“怎么能叫当贼呢……”
傅寻青想了好半天,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跨过这个词,缓缓道,“这事也很明显了,他是有点怀疑你那两个朋友。”
不知傅寻青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总算解开了晏青棠心中的疑影,于是晏青棠道:“小题大做,我看他也不是关心我谈没谈男朋友,他就是不高兴我没谈他推荐我的那个秃头!”
“哪个秃头?”
傅寻青有点对不上人。
晏青棠便嚷嚷起来:“妈,你看,我爸给我介绍的秃头都多到你想不起是哪个了。”
傅寻青头疼地扶住了太阳穴,然后想了又想,恍然道:“你说的是梁思端吧?”
“他是梁家的独子,这几年不靠家里,自己也能在金融圈混得风生水起。三十出头,长得也不错,人很上进。你第一次见他时,他发际线是高了点,可这都是可以修饰的,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
傅寻青耐心解释。
不靠家里?晏青棠都懒得说,能在金融圈混得开首先就需要家里的资源。
她也不想说这个,只想说一目了然的外在。
“他植发了?”
晏青棠冷不丁问道,“还是整容了?是哪家医院的哪位名医?”
傅寻青一下被女儿噎住,竟不知该说什么,缓了几秒,才道:“不能以貌取人,人品最重要。”
“所以你也觉得,刚才夸他长得不错不太合适了?”
晏青棠牙尖嘴利。
“说不过你。”
傅寻青放弃说服晏青棠,退后一步道,“不是他也行,还有别人,你爸会用心给你多挑选几个。”
“还是打消这个心思吧,妈,都是圈里的,私下里大家什么风格,没见过也听过。他们什么样子,我最清楚不过了。可我有情感洁癖,受不了那群人。”
晏青棠话语中带着很浓的嫌弃。
在富贵乡与名利场中浸润着长大的人,尤其是男人,太早知道他们父辈的能力,知道金钱能买来太多东西。于是声色犬马,纸醉金迷都是自然而然的事。绝大部分富二代都爱玩,说着什么年轻时玩够了结婚后就会收心,晏青棠看了觉得也未必。
“世上没有那么完美的人,是人都有缺点。”
傅寻青道,“再说了,有几个人人品确实不错呀。我听你以前夸过的,你跟他们关系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