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真是热闹极了,维吾尔族婚礼有自己的一整套礼节习俗,面前的显然是最后的喜宴。
热情的主人家为了宴请客人,做了一大锅抓饭,还有手抓羊肉。
来参加从未见过的少数民族的婚礼,晏青棠多少有点拘束。
肃征领着她,拿起角落的水壶,给她倒水洗手,然后两人找了个不太显眼的位置,与其余客人围坐在一起,融入这场婚礼。
布单上撒满了喜糖和各色干果,盘子里摆上了糕点和油炸馓子。
晏青棠喝了奶茶后,又尝了些葡萄干,发现这里的葡萄干实在太甜,几乎要让她齁到。
而等她渐渐放开,尽情吃起来,且很快就吃不下时,她又看到那抓饭被端了上来。
原来刚才的更像餐前甜点,但她与肃征都不是空腹而来,现在还要继续吃,未免有些勉强。
肃征则劝她尽量再吃些,否则这家主人会觉得自己招待不周。
看来承受热情,有时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
对此,晏青棠采取的战略就是——细嚼慢咽。
幸而没过太久,院子里的其他客人也没有再专注于吃上。
晏青棠听到音乐声比方才还要嘹亮,紧跟着,原本坐着的众人,都起了身,开始唱歌跳舞。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与幸福,舞蹈是对新人的祝福。
他们的舞蹈很自由,肃征介绍说这是“赛乃姆”
。带有自娱性质的舞蹈其实不分场合,只要是在欢乐喜庆的日子,当地少数民族都会跳。他们自由进场,多是即兴发挥。
乐鼓声响起,有人很自然地跳到了肃征面前,邀请肃征一起跳舞。
在晏青棠惊讶的目光中,肃征跳起稳健豪迈的划冲步,随着木卡姆的音乐节奏改变步伐,几乎如当地人一般。
曲调节奏愈发欢快热烈,而肃征身旁的人也越来越多,院子里笑声不断,气氛融洽。
晏青棠只感觉到最初还在她身旁的肃征,被旁人相隔,与她越离越远。身在异乡,她突然多了点热闹中独她一人的茫然无措。
有些青年男子发现了静静站着的晏青棠,相继过来邀舞,晏青棠不停地摇着头,只觉得尴尬到待不下去。
“肃征……”
她正要叫肃征的名字,不远处,男人已经越过人群,拉住了她的手臂。
“不想学学吗?”
肃征问她,他的身体并非僵在原地不动,还在随着音乐有轻微的晃动。
“我的四肢超级僵硬的。”
晏青棠难得也有发窘的时候,“我学不会跳舞。”
更何况是维吾尔族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