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呆板没意思,不配合你,也不怎么会说话。陆乘风他更会讨你开心,是吗?”
不知不觉间,肃征的眼眶竟是红了。
回应他的,是晏青棠压抑在喉咙里的低喘,她挣扎了下泛红的手腕,无辜又委屈:“肃征,你弄疼我了……”
027心荡神摇
她一喊疼,肃征慌忙松了手,低头查看着。
晏青棠的手太过娇嫩,而他力气大,又没太注意,已经让她的手腕红了一圈,顿时心疼又愧疚。
“对不起。”
他原本带着些“兴师问罪”
的口吻,到了现在,却又在气势上主动弱下去。
面对晏青棠,他总会显得无可奈何。
“你刚才是在质问我吗?”
晏青棠揉着手腕反问,“我转移目标又怎么样?就算以前对你有点兴趣,现在对别人有兴趣,又怎么样?”
肃征不响。
这确实不会怎么样。这全都是晏青棠的个人自由。
肃征的右手握紧了拳,按在那穿衣镜上,手上青筋暴起,额头出了层无名的汗珠,鬓角的碎发已被汗水浸湿,看得出是在极力忍耐情绪。
而晏青棠还在继续用言语激他:“还有啊,你是在用什么身份干涉我交友?”
“肃征。”
晏青棠的手指在他胸口轻点着,掠过时,肃征寒毛竖起,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她轻笑:“从没听说过下属干涉上司感情的。”
下属与上司,晏青棠很会定义。
雇佣关系再次被点明,肃征有一瞬的犹豫,但随后张了张口,其实已经有些想打破这种关系上的定义。
可晏青棠踮起脚尖,用纤细的手指封住了他的唇。
“不想再听你唠唠叨叨。”
晏青棠将房门大开,摆明了是要送客,“很晚了,我要睡觉。”
她过于挑剔,挑剔肃征刚才那一瞬间的犹豫。
也过于聪明,看出他心里还是顾虑重重。
她亲手把肃征请出了房间,关上房门。却又在门后听了一阵,从隔音不佳的房门听出他在外面呆站了许久才开门回他自己的房间。
没人能控制住,不在禁欲克制的人面前使坏。
晏青棠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导权,可又不想那么早就和肃征把话说明,偏就是喜欢看他为自己进行无数次的内心挣扎,喜欢看他狼狈失控与情难自持。
是夜。
情绪过于压抑的肃征,因此做了一个漫长而旖旎的梦。
梦里只有晏青棠。
她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在嚷嚷着手腕被他弄疼了。
而他竟不管不顾,溃堤决坝,右手一把箍住她的双手,俯身不顾一切地吻住了她的唇,甚至于是在咬。
吻上去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这一定是梦。
若在现实中,他才不会这样肆意张扬,更不会发疯咬破她的唇瓣,如野狼般舔舐着她唇角沁出的血滴。
可他还是沉醉。为她柔软如水的潋滟双唇而着迷,为她不时的低喘碎吟而心荡神摇,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