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摆手,“豪门里的事,哪能信传言。你赶紧把我医书还回来,接下来我要好好研究研究怎么个治法。”
半个小时后,客人告辞出来,白瑛老远迎上前,“老师,行吗?”
客人摇头。“不行。”
“薄颐章的中成药项目是他命根子,阮氏投资两个亿,你朋友倾家荡产能给的比阮氏还多吗?”
“再者,阮氏继承人也不像你说那样,对你朋友深恶痛绝。这投资的两个亿,其中有一个亿,就只为了避免你朋友受针灸之苦。这么看来,你朋友其实没必要隐藏怀孕,她怀孕,阮家只会开心。”
白瑛惊愕失色,磕磕巴巴道:“一个亿……避免针灸之苦?”
客人点头,“阮氏继承人给薄颐章打电话时,我就在旁,亲耳听到的。”
白瑛大为震撼,阮淮南这几年对时意什么样,上流圈有目共睹,倘若不是阮母一直留着时意,阮淮南早就将时意扫地出门。
更何况,他还为了阮文菲抢沈黎川,强占时意。
明里暗里,将时意折磨透了,怎么会为时意不受疼,就花一个亿?
难道,他对时意日久生情了?
她回到南省,立即打电话约时意,可电话不在服务区,微信不在线,公司请假,还直接请到星期三。
体检就在星期三。
白瑛眼皮疯跳,找去阮家,门口保镖一口替时意谢绝见客。
这下子白瑛确定,时意被软禁了。
时意也知道白瑛星期一来找过她,门卫拒绝的时候,她从窗户看见了。
但她手机被阮文菲抢走,房间网线切断,电脑只能用来扫雷,一切联系外界的方式,全被切断。
身边24小时有人盯梢,踏出房门,不管去哪儿,都有人寸步不离。
她成了瓮中之鳖,只能枯等。
煎熬到星期二下午,阮父出差回来。
前脚风尘仆仆刚到家,后脚沈父带着沈黎川上门。
“大师预言是预言,沈家绝没有搁置婚事的意思。淮南这两日大可不必动手,婚期两家可以商量。”
阮父不可置否。
沈父咳嗽一声,示意沈黎川表个态。
沈黎川坐的端直,目光梭巡众人,阮父、阮淮南严肃,阮母和阮文菲期待。
一对偏心,不讲理的父母。
一个无耻的大舅哥,还有卑鄙的未婚妻。
他笑,“我刚才在门口遇到白家二小姐,她说时意被禁足了。”
“她忤逆母亲,略施小戒。”
阮文菲脸上期待化去,咄咄反问,“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沈黎川眉峰一挑,望向阮父,“伯父,都说您婚姻美满,几十年不见绯闻。我请问,也是伯母私底下严防死守,扑风捉影,无中生有的结果吗?”
客厅一片寂静。
沈黎川意思很明白了,简单一句询问,就引出阮文菲咄咄逼问,他很不满。
阮父就曾多次劝阮文菲,女人多疑可以,疑成疑心病要不得,没有男人希望天天被抓特务似得盯着。
他抬手叫管家,“叫时意下来,顺便去请白家小姐进来。”
“爸爸,时意决不能见外人。”
阮文菲不愿,她是真怀疑时意与沈黎川有首尾。
并非她多疑。
女人天生第六感敏锐,感情里男人爱不爱,心在哪,嘴上再严,也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更何况,沈黎川这半年并非只见时意一次,她查了他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