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错,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小子是齐惟的新欢,人出事了怎么办。
齐惟横扫了他一眼,说:“还站着做什么,赶紧通知人开盘啊!有赚钱还不积极。”
得,当事人都开口了,他一介外人瞎操什么心,横竖都是收钱的,管他的。
吕博推着小眼镜晃悠出门,把办公室留给两人。
空调口徐徐往外吹着风。
高琅刚结束比赛,身上还热乎着,肌肉骨骼全都处于兴奋点,呼吸声也比平常要大点声。
视线停在对方被利器所伤的腹部,齐惟不紧不慢道:“家里有急事?”
脸皮子一下红了,高琅往后挪了一步,齐惟就跟着往前迈,直到把他逼在铁架上抵住,“要请假回老家三天?”
每说一句,高琅的面色就不自在一分,最后垂下脑袋,“对不起。”
齐惟哪里是真要为难人,就是忍不住想逗逗高琅,谁知他这么不禁撩,垂着眼皮乖乖巧巧道歉的模样,哪里有刚才八角笼内威风凛凛的恶狼样。
高琅重新套了件浅色上衣,腹部的伤口没有处理,血迹渗透布料,横切右侧,脸上的淤青黑,嘴唇也破了。
看他这个鸟样齐惟就来气,想着这小子为了钱跑这来玩命,恨不得一耳刮子把人拍清醒。
骂道:“你是傻逼么?有你这么玩命的啊!他妈的早上跟我得瑟,到晚上就成了这个怂样,怎么不送上来让我打?没出息的东西,滚过来!”
骂归骂,齐惟看小狼崽子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咒骂了句脏话,翻出医疗箱,把高琅压到凳子上。
“齐先生我”
“还说话?!”
齐惟眼睛一瞪,用棉签在颧骨用力一摁,听到剧痛声,翻了个白眼:“你再给我叽歪老子再给你这边补上几拳信不信。”
高琅只好乖乖不动,任凭处置,等处理完伤口,齐惟把棉签一丢,双手环胸,看架势是要算账了。
“说话。”
高琅不吭声,还在给他装小绵羊,可怜兮兮朝他眨眼。
齐惟现在可不上当,笑道:“刚才不是挺威风的?现在半天崩不出一个屁,跟老子玩什么纯情,小骗子,演技还挺不错,天天这么玩,耍的手段是一套一套的啊。”
高琅猛然起身,“我没有骗人,我需要一笔钱,请假走的是正规程序,明天就回去上班。”
末了加了一句:“您能不能…能不能别让经理扣我工资。”
说完别开头,耳朵根子都红的能滴血。
又是这招,看到擂台上的暴戾的小狼崽子,现下齐惟可不信这个乖乖仔的模样。
他伸手把高琅圈在双臂中间:“今天到这里来只是为了钱?”
齐惟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面上依旧笑嘻嘻。
高琅抓着手套的左手微微收紧,脸上的血色迅退去,似乎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件难以出口的事。
他很隐忍道:“我真的很缺钱。”
我真的很缺钱。
这六个字简直说到齐惟心坎里。
他知道高琅确实缺钱,自尊心也强,心里那一丁点疑惑散了不少,可想想这些日子,高琅在他面前玩的小把戏,嘴贫道:“缺钱找我啊,一个月给你2o万不比你在这里拿命赚钱来的安全,又不用干别的事,给哥哥我伺候好了,想要多少就给你多少。”
见他又提起包养那事,高琅脸色更难看了,生硬道:“齐先生,您又开玩笑了。”
“我的样子看起来像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