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厌“我在她的外套口袋里翻出过一张车票,上面写着路程是杏芒站到苍林站。”
谈望叼着叉子,疑惑道“她坐过站了”
乔厌“”
谈望得了对方一言难尽的眼神,只能转头“大佬”
师瑜手上拿着本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杂志“她只有一站的路程,以列车正常行驶度,只要坐不到两个小时。”
谈望愣了愣,懂了“就和那个只坐一站路但还特地买了一等票的男玩家一样对吗为了路程的舒适可以不在乎钱,所以他们被分到的身份都是贵族”
他撕开调料包“结果偏偏最先被鬼盯上的就是那道贵族身份的他们,死神来了躲都没法躲。”
“能躲。”
师瑜翻过一页书,“他们自己意识到危险醒过来,或者旁边刚好有人叫醒他们。”
梦境杀人这种事说着危险,其实也就那样毕竟玩家一如梦立刻就要卧轨,中间是有一段不短的反应时间的。
哪怕其他人不像谈望恰好现口袋里少了朵纸花意识到环境可能虚假,但每个人在梦境里都是没有手环的。只要冷静下来想一想,脱困真的很容易。
可惜大多数人现手环不见了,就会自乱阵脚。
谈望兀自思考了会儿“可我还是觉得贵族有点惨,毕竟只有他们被鬼盯上。”
师瑜没有否认“所以他们这个群体应该还有某种增益加成,或者其他人面对他们时会受到某种负面影响。”
谈望“增益加成”
“应该是要双方面对且使用时才能感受到。”
师瑜说,“否则这种身份设定没什么意义。”
乔厌看着两人交谈,移开视线。
他为什么几乎从来不给季从阳做解释工作就是因为对方的智商实在拉低国民人均平均水平,做这种事费时费力还未必有结果因为给对方一遍人家还未必能听懂。
在现实里给同学讲解题目翻来覆去讲不明白都会忍不住挫败,何况现在是这种随时都可能死亡的环境本身就容易催生人的焦虑。
也因此,乔厌在这方面一直都挺佩服师瑜。
不管身边跟的人是男是女,陌生或熟悉,性格内向还是外向,脑子灵活亦或迟钝,心底究竟是崇拜他还是单纯利用他甚至其实想杀他只要有人问,他基本都会给人解答。
甚至哪怕师瑜在第一场那局名为“白鹿”
的游戏时面对那个半人的小男生想抱大腿,虽然说话严厉,可事实上镜头外的人都看得出来,那时的他所知的信息其实也已经共享得七七八八。
明明他也不是做事不计后果的人,却似乎半点都不在乎旁人会不会窃听了他的成果再反过来捅他一刀。……
明明他也不是做事不计后果的人,却似乎半点都不在乎旁人会不会窃听了他的成果再反过来捅他一刀。
举手之劳谁都会,可普度众生谁会去做,普度众生后还立于神坛上不败之地又有谁能做得到。
也难怪季从阳会那么喜欢他。
傍晚时列车员们对乘客的看守也松懈不少,至少不要求众人没有必要的时候都必须待在自己的座位上了,过道上有不少走动的人群。
季从阳拎着热水壶过来,手上捧着快餐盒“偶像,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师瑜摇了摇头“不用管我。”
“为什么”
“我不吃。”
季从阳惊了,惊得都敢对偶像出指责了“那怎么行你现实里不是还在住院不好好吃饭身体怎么好”
师瑜无波无澜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