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眼神都亮了,很是高兴,可没一会儿就垮下脸来:“父皇,北边战乱已平,那陈修铁定是要回琼州林家的,他是一点都不想当官,他回了琼州,我又如何能跟着他。”
“林家?”
皇帝陛下心头有些微触动,思绪有些飘远。
司马南点头道:“是啊,他是林家的赘婿,自然是要回去林家的。”
“放心,他可没那么容易撂挑子走人,朕还等着他给朕挣银钱呢。”
“这么说来,父皇对他有了新安排,儿臣谢过父皇!”
司马南忙跪下来谢恩。
“你这孩子,要谢也该他自己来谢恩,你掺和什么。”
皇帝有些无奈。
司马南却笑道:“自然要谢过父皇,父皇任用贤能,使得朝多君子,野无遗贤,乃是千古之君。”
这话一出,皇帝陛下心情舒泰,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嘴倒会说话,你也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回去收拾收拾,就这几日就会有定论了。”
司马南大喜,忙跪安离去。
皇帝看着他的背影,收起了笑容,目光却虚无缥缈起来,十三是最像那个人的,所以对他也最是疼惜,时光荏苒,一晃三十多年了,可是,那人在何方?如今可还好?
几天之后,陈修等人终于等来了皇帝的封赏,众人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人人欢天喜地,笑的合不拢口,陈修等了半天都没有自己的,不由得懵了,说好的赏赐呢?给吞了?
就在陈修一脸郁卒得碎碎念时,内侍才又拿出一份圣旨,“陈修接旨!”
等内侍念完圣旨,说了句:“陈太守,恭喜,恭喜啊!”
陈修却一脸茫然,只好也说了一些客套话,想想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偷偷塞给了那内侍。林文轩在信中交代过他,京中达官贵人多如牛毛,一切当小心行事,只要能用银子解决的都不是问题。这内侍跑这一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要打点打点才行。
那内侍手心紧了紧,笑容都真诚多了,这才告辞离开。
送走了内侍,陈修还自琢磨,刚刚他念的文绉绉,是一句听不懂啊!陈太守又是个啥东西?不是说好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呢?
刚回来,陈修还没说话,周围的人都围上来了,都纷纷道恭喜,把陈修说得是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这时司马南走了进来,一脸喜色恭喜陈修,陈修仿佛见到了救星,忙一把抓过司马南,将他拖到了自己房中,“你知道什么,一来就恭喜?”
司马南笑着道:“刚刚圣旨,不是升你的官了吗?”
“啊?”
陈修一拍脑袋,“就是让你来帮我翻译一下这圣旨赏了我些啥。”
说着把圣旨塞给了司马南。
司马南小心接过,大概扫了一遍,疑惑道:“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任命你为东安郡太守啊,这没错啊!”
东安郡?陈修翻遍了自己所有的记忆,才终于翻出来,“这东安郡,就是被沁勒抢劫劫掠一空的那个东安郡?就这些?没别的了?”
司马南轻轻点了点头,“就这些啊,东安郡太守,可真是太好了,那里百废待兴,先生前去,正好大展身手,把东安郡发展起来。”
陈修心头此时简直有万匹草泥马在狂奔,他要的不是升官啊,哭丧着脸问道:“这圣旨可以退回去不?”
司马南看着他,良久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先生是想抗旨不尊?”
陈修无语凝噎,他敢吗?他敢吗?他还真的不敢,他明明拿的是混吃等死的米虫剧本,为何总有人要他劳心劳力?
他一脸生无可恋的坐下来,问司马南:“这些日子都不见你人影,怎地现在又来了?”
“额……”
司马南筹措了下话语道:“这些时日被拘在家中,没怎么出门,我现在来,就是要跟先生一起去赴任。”
陈修奇怪,“你家里人还没原谅你啊?怎么放心让你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司马南一头黑线,“我父亲答应我跟随你一起去,说是让我历练两年再回来。”
陈修很想说,娃,你被你父亲坑了,就像我被皇帝坑了一样,但还是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闭了嘴,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来。
司马南却很兴奋,唧唧喳喳的说到了东安郡,这又怎样怎样,那又如何如何,吵的陈修脑瓜疼,不耐烦的将他撵出去了,耳根子才清净下来。
陈修才仔细想皇帝的是什么意思,看来王老的话已经带到了,皇帝陛下怕是要让他去实施,毕竟这是丰盈国库的唯一选择了,而且又是他想出来,也只有他最清楚其中的运作。
这样也好,天高皇帝远,自己想怎么运作可就没什么限制了,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而不必束手束脚,只是真的没限制吗?这也不可能啊,皇帝会明着派人,还是暗中安插眼线呢?不过,只要不触及底线,想必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吧。
想通了这些,陈修安定下来,这样一来,有自己坐镇,林家必能在北边站稳脚跟了。
不过,还是得向皇帝陛下讨些补偿才是,不然自己岂不是吃大亏了,劳心劳力帮皇帝的钱袋子一个劲的装银子,怎么算都是亏本买卖。
◎临走之前,陈修才获得准许觐见皇帝陛下。
这次并不像上次那般正式,也没在德政殿,反而是……
临走之前,陈修才获得准许觐见皇帝陛下。
这次并不像上次那般正式,也没在德政殿,反而是被内侍带到御花园中觐见。
看得出来,今天的皇帝心情甚好,陈修大礼参拜之后,皇帝陛下和颜悦色的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