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轩听出了谢同话中的善意,他想起了前世祖父逝去后,家业都交给了林怀,可没几年林家就渐渐败落下去了。
林文轩点头,站起身朝谢同一拜,“多谢大将军提醒,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陈郎的事有机会我会跟他说,但是我不会强求他做任何事,一切全凭陈郎的意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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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中出来,林文轩上了马车,他的心头茫茫然一片,想起谢同的……◎
从军中出来,林文轩上了马车,他的心头茫茫然一片,想起谢同的话,莫名不安焦躁起来。
这是自己强求来的结果,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谢同说得对,丞相公子,将军小姐,哪一个不比自己强?若不是那一纸文书,他又如何能入赘到林家,自己知道陈郎是不甘的,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只是,只是总要试试才知道啊,不行,不能再这样了,得想办法,对,要让陈郎心甘情愿,可是要怎么做才好?
林文轩心乱如麻,在商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中,他都不怕,一样能镇定自若,云淡风轻的迅速做下决断,可碰上陈修的事就犹疑不决,很难再泰然处之了。
一路上患得患失的想来想去,始终没有什么办法,烦躁的拉开马车帘子,一阵冷风袭来,终于让林文轩燥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林文轩看向外面,不同于南方的温柔小意,这里民风建筑都显得更加粗犷彪悍些,显而易见,昔日的繁华因为战争的到来变得冷清了许多,但依旧有行色匆匆的人们,有招呼买卖的商家,还有迎来送往的风尘女子。
林文轩将那些烦心的事暂时抛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别样风景。
“小贼,又来偷我家大饼,别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有人大喊。
拐角处跑出来一个瘦小的身影,一边啃着大饼,一边回头做鬼脸。
周围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有熟悉的甚至还跟着起哄开起了玩笑。
“周胖子,你在这里耍威风还不如去跟胡虏干一场。”
那个叫周胖子的停住脚,“呸”
了一口,“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们去啊,一个个怂包,见了胡虏还不是吓得腿软。”
说起胡虏,一个个都义愤填膺,恨不能吃他们肉,喝他们血。
“你们听说了吗?前些日子屠了我们十几个村寨的那队胡虏被人给灭了。”
人们闻言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真的假的?哪位将军灭的?”
“你们倒是猜猜看?”
“依我看,肯定是谢大将军了,只有谢大将军才打胜过胡虏。”
“错了,我军中的侄子说了,是一队刚招募来北府的新兵。听说不费一兵一卒就将那队凶残至极的胡虏给灭了。”
“哗——”
众人惊叹,无不拍手称快。
此时,长街对面缓缓驶来一队车马,马车上的人也听到了人们的说话,击节叹道:“谁说我泱泱大晏无能人?谁说我大晏唯有谢大将军?壮哉我大晏将士,初生牛犊不畏虎。”
车马缓缓驶去,留下赞叹的话语随风飘散。
林文轩靠着车壁,敛下眉目,他早就看过丁四给他的信,信中早把一切都详细记录下来。他心中扬起一丝得意,与有荣焉,这就是陈郎啊,不管哪里都是耀眼的存在,自己应该更加努力才能配得上他呢。
那队车马驶进了谢同的中军大营,得知消息的谢同与众将军出营迎接。
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文官袍服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少年郎。
谢同当先迎上前与他见礼:“中丞大人一路辛苦了。”
中年男人正是御史中丞李卓,他理理衣冠,一揖见礼道:“谢大将军哪里话?你们与胡虏交战,才是劳苦功高,我这一路行来,无人不夸谢大将军为常胜战神。”
“哪里,哪里?李大人谬赞了!”
谢同哈哈一笑。
两人互相吹捧半晌,李卓方才切入正题,“你的军报,陛下已经看过,这才命我前来将人押解回京。”
谢同闻言,伸手相邀,“还请李大人帐内详谈。”
李卓点点头,随谢同入帐中坐定,那少年郎亦紧随其后。
帐中再无他人,谢同方才向着少年郎跪拜行礼,“臣谢同见过十三殿下。”
这少年不是别人,真是当今陛下膝下十三皇子——司马南,他年纪虽小,却颇得皇帝陛下喜爱,行事作风也是温文儒雅,都说他以后必是贤王。
司马南急行两步,上前扶起谢同,“大将军不必多礼,此次来到军中,就与父皇禀告过,愿为军中一小卒,因此并不愿意过多张扬,还请大将军见谅。”
谢同有些头痛,脸上依旧笑容灿烂,他心中不禁暗骂王让,皇子殿下要来怎么都不来信提前说下,他就不相信王让不知道这事,说不定是王让指使的。
“殿下说哪里话来,殿下有何需要,臣定当全力配合。”
谢同拱手道。
李卓见差不多了,便问起了栖凤山一役的详细经过,若是陛下问起来,他还要仔细禀明皇上。
谢同也不隐瞒,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李卓听的拍案称奇,司马南也是心驰神往,恨不得自己也亲身上去杀敌,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陈修出谋划策战胜胡虏,自己却半分不占功绩。
司马南曾经见过陈修,知道他大约是嫌麻烦,不愿沾染是与非,他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陈修智计无双,若是让他默默无闻埋没了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