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抵着太阳穴坐在长椅上怀疑人生,这美好的周末,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来这受苦遭罪。
受着两个恶魔不停的迫害。
人生不易且行且珍惜。
他一甩手,珍惜个屁啊!他倒真想现在直接跑路,但回去后指定会被老姐掐死的——哈?你问为什么不买三张票一起进去玩。
黄叙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怨了几分。
这不是他姐处心积虑的在这防范着他偷家呢吗,这肯定是东国轻小说看多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该死的文化入侵。
华夏千古忠义,仁义礼智信,他就算一辈子单身也肯定不会去勾搭老姐看上的女人啊!换句话说,老姐的性取向本来就很怪好吧!
母胎单身到现在。
要不是那天被老爸逼得大吵了一顿,回来就喝酒在他怀里哭,他还不知道自己这老姐居然喜欢的是同性。
嘛,也不是说歧视什么的。
他还是更支持老姐找个男人的,找个女的也行,只要别是林有有这样折腾人的就行,这一对要是真成了,他根本无法想象。
那样的生活——是地狱啊啊!
老姐啊老姐,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风打过树梢,黄叙把脑袋上反戴的帽子摘了下来,让风掠过黑色的头,丝丝凉意由头皮蔓延至全身。
“呼。”
他深呼一口气。
人家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到了他这反而是小辈更关心长辈的恋爱状况,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一想到这个,他就脑瓜子疼,自己的姐姐是个怎样的人,他太清楚不过了,手腕干练,内心强大,坚强,腹黑。最重要的是护短。
虽然他从小被欺负到大。
但还没人欺负到他头上过。
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正因如此,他长到大朋友特别稀少,一般只要交上朋友,那就是掏心掏肺的铁哥们了。
这次学园祭,也是一个死党的心血,他自己写的曲子,自己填的词,想要和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表白,于是拜托到了他头上。
他一个富家阔少,一个江湖知己,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然后资金就被亲姐卡住了,理由是他不应该在大学鬼混。
离谱的是,老爹这次也站在了老姐这边,表示不会给予任何资金帮助,于是所有的高科技设备都泡汤了。
这事说给死党的时候,他还蛮惊讶,他从来没想过做的这么好,只是黄叙自己想要做到最好而已。
他咳嗽几声,把胸中的郁闷都吐出去,乐器问题还是他哭求老姐才争取到的,换句话说就是白嫖。
没想到白嫖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这乐器也不是白借的,这不,他不就过来甘心做僚机,辅助攻略了吗。
他是真觉得老姐没机会。
一般女孩子来说,谁会考虑同性啊,对吧,这种常识性的东西,他也懒得讲,只能说老姐可能注定要失望了。
天真蓝。
他把帽子又戴上了,现在无病呻吟以及埋怨也什么用都起不到,只能杀自己的威风。倒不如,就这么沿着计划下去,让老姐死心了就好。
黄叙摸了摸脸,他也挺复杂,一直不喜欢姐姐,但也不希望姐姐受伤,这种矛盾的心理他现在还真的处理不了啊。
哪怕他已经长大了。
情人间都习惯把成熟留给对方,把幼稚留给别人,而他独喜欢把幼稚留给姐姐,把成熟留给别人。
这事无关对错,习惯而已。
算了算了,真烦。想这些有的没的到底要干嘛,他看了一眼时间,这才过去不到十分钟,鬼屋想必也不能结束的这么快。
稍微休息一会吧。
毕竟跑来跑去这么久也挺累的。
“玲——”
电话突然响了,黄叙漫不经心的抓起手机,上面显示的名字让他眼眸一凝,整个人的轻松的消失了。
他接通了电话。
“喂?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