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
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眼下他的关注点却不在迁都上了。
“信使”
感到周元瑢的呼吸就在耳边,他手臂若有若无地蹭到他的脖子,本来已经冷却下来的体温,顿时又燥热起来。
“信使”
的心情却非常复杂,他有些不高兴地说:“周大人,你我尊卑有别,还是不要乱了礼法的好。”
周元瑢瞅着“信使”
圆圆的后脑勺,心想你心里有个屁的礼法,他从“信使”
肩上起来,一手撑在桌边上,从侧面俯视着他:“信使大人何出此言,我只是担心信使大人听不清楚我说话,所以才走近些的。”
“信使”
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转。
“不过,近看来,信使大人这般年轻俊秀,确实令人心生亲近。”
周元瑢笑道,伸手摸了摸“信使”
的脸。
“信使”
猛地抓住周元瑢的手,气呼呼道:“周大人!你这是作甚!”
周元瑢见他气得脖子都红了,不由得笑意更浓:“我只是感觉奇怪,为什么信使大人的脖子上出汗了,脸上却没有出汗呢?”
“信使”
哽住。
“莫非是人皮面具透气不透水?大人一直戴着,不潮得慌吗?”
周元瑢说着,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
“信使”
尴尬地静默片刻,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放在桌上,一边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汗。
再度抬起头时,俊朗的面容上仍泛着红潮,黑沉沉的眼眸中满是喜悦,嘴巴里却委屈道:“元瑢哥哥,你早认出我了,还装作不认识,戏弄我。”
这人皮面具是周元瑢离京前,留给魏玄极的,还教给他如何使用,好叫他多个防身的办法。
没想到魏玄极正经地方没用上,就用在假扮信使骗人上了。
“不是你戏弄我在先么,怎么,被戳穿了,还恶人先告状。”
周元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