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琦一拍大腿,“要么做背信弃义的小人,要么做知恩图报的良人,只是良人未必有好报,小人多半前途光明。”
周元瑢听了这么多,只有一句话想问,这些皇子里谁叫魏玄极。
但是,皇子的名讳,恐怕不能随便叫,他如果问了,也会引起周泰的怀疑。罢了罢了,还是等到安全的时机,再问一问不相干的人吧。
“不错,”
周泰沉声道,“而且,我们还要考虑一个问题,我们的效忠,到底能给那位皇子带来什么好处?如果不能带来好处,只能连累那位皇子,我们还是不要轻易坑害恩人的好。”
“这……”
周元琦是真没想这么多,他本来想说,那肯定做良人啊,谁要做小人,谁知,他爹却给出了他一种相反的思路。
如果只能给人添麻烦,那还不如别连累恩人。
如果能帮得上忙,好好想想自己的价值在哪里。
周元琦感到一阵头痛,下意识地看向被子里的小弟。
不知怎么的,他就觉得小弟可能有主意了。
我不要老母鸡,我只要你
周元瑢是真没主意。
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背痛得厉害,这会儿只想把眼一闭,睡觉。
周元琦见周元瑢又把眼睛闭上了,不由得有些失望。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之后,父子仨人发现,除了拖后腿之外,他们的确没有什么价值。
“你们再好好想想。”
周泰干咳了一声,“周元琦,药呢?”
周元琦一拍脑门:“我去拿!”
周元琦一出去,周元瑢就感觉到,没了便宜哥哥这个活宝在中间调节气氛,他和周泰共处一室的时候,简直如坐针毡,周泰一言不发,面上神色凝重,眉头紧锁,目光凝注在墙壁上,就仿佛周元瑢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唉。”
周泰重重叹了口气,突然看向周元瑢,“你……罢了。”
周元瑢:???
周泰到底想说什么,他怎么感觉周泰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
度过了迷惑的半炷香时间,周元琦终于把熬好的药端了回来,屋里的气氛又回到正常,周泰借口有事上街,起身离开。
“小弟,这药你放心喝,煎药的水是御医叫人送来的,腊梅花上收集的融雪水,足足一大罐,从宫里抬出来的,可清澈了。”
周元琦特地告诉周元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