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等来了唐惟。
唐惟似乎也是从陵园出来,她觉得这姑娘记性特别好,从远处的车里就把她认出来了。
同时,她又觉得这姑娘挺温柔的,柔和得像是水,两个眼睛像玻璃球一样透亮。
当时,唐惟车里还有一个女人,是唐惟的私人医生。
这也是后来她才知道的。
“外边冷,你到车上坐吧,我陪你等。”
唐惟说话柔声柔气的,郑礼雪独来独往习惯了,要不是唐惟这句话,她都没发现,原来一个人挺孤独的。
她没有应,也没上车。
“不用。”
“唐小姐,你感冒没好,把车窗关上。”
开车的提醒唐惟。
唐惟并没有在意,轻声问她:“戒指……”
“你说这个?”
郑礼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戒指捡回来,又随身带着这枚戒指,她或许已经忘记了衣兜里的戒指,但还记得戒指交到她手里时传递的温度。
唐惟很神奇,不用说什么不用做什么,就极具吸引力。
吸引她的,是那种淡然的眼神,也是那种倔强的挣扎。
唐惟把戒指拿回去,当时的唐惟并不知道发生在这枚戒指上的事情,只以为郑礼雪一直留着,殊不知已经交过两次手才又重新转回了她这儿。
因为李以乔什么都不会跟唐惟讲,包括和李今南的冲突。
戒指拿回去以后,唐惟什么都没说,只是问:“你真不上车吗?”
“嗯。”
郑礼雪朝她伸手,“戒指是你给我的。”
“嗯?”
唐惟眉心拧在一处,“这是别人的。”
“可你给我了。”
“我没给你。”
“你放我手心的。”
这怎么不算唐惟给她的?唐惟不说话,唇瓣抿成一条线,忽而抬起眼眸:“我下次送你一枚新的。”
关于戒指的渊源就是这些了,说到送新的戒指,那也是在郑礼雪快要离开李家的时候。
她拿到了最后一笔钱,一共180万。
李老太太似乎到了生命尽头,家里已经遣散了好几个护工,都是李老师一手在操办,李家的旁支也不能探望,要看望病人还需要提前申请,征得李老师同意以后才能去。
准备离开李家的时候,她又见到了李以乔。
李以乔让她去照顾唐惟。
并且给她开了很高的酬劳费,她承认很累,被催促还钱又不占的日子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