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想离婚的,只是她暂时忘了在意的感觉,暂时让平淡填补了爱。
……
闻锦醒的时候是早上八点。
昨天拍戏晚,王琴调整了时间,等中午最好的日光段开拍。
所以她在十点前去做妆造就好了。
耳边有吹风机的嗡嗡声,声音很小,但却又很是清晰。
她手肘支起身子,眯眼环视四周。
房间的布局跟她一样,但床褥的颜色确是清新的薄荷蓝,桌上的加湿器还在工作,这不是她的房间?这似乎是宋亦泠的。
她是记得进了宋亦泠的屋,不过那好像是一场梦。
吹风机的声音停顿了。
她循着声音下床出了卧室直奔浴室,她身上只有一件衬衫,太薄显得似是很透,隐约还能看见身形。
闻锦放慢脚步,探头往浴室看去。
宋亦泠正在镜前扎头发,动作缓慢轻巧,目光轻往上抬,从镜子里对上她的眼睛。
她顿时就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闻锦转头要逃,宋亦泠忽然叫住她:“藏什么?”
不谈恋爱
闻锦怎么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喝多了,但怎么上了宋亦泠的床,这一段是忘记了。
她淡定地转过去,动作不含蓄,缓慢对着宋亦泠的视线:“我怎么在这儿?”
“我带你进来的。”
宋亦泠用湿巾擦拭着手心,从手背到指节,说话也是慢吞吞的,“你喝多了,小挽扛不动你。”
“所以是你主动带我进来的?”
闻锦往前一步眉心往里走,挂在耳后的头发随着她步子幅度往前掉。
宋亦泠轻点头,眼角的弧度透出闲适:“闻老师,你缠我身上你是只字不提啊。”
闻锦面颊被她说红了,被吹出的空调风熏得慌张,移走视线,镇定回:“我以为是做梦。”
“这么说,你连做梦都想跟我睡?”
宋亦泠看她脸上的红晕,笑了。
宋亦泠到桌边倒水,跟她说:“早餐在桌子上,粥没放糖,温度正好。”
宋亦泠此时的态度像是无事发生,也没有一点翻云覆雨后的扭扭捏捏,也不收敛那些姿态。
“宋亦泠,你趁人之危。”
闻锦往桌边走,态度没有刚刚好了,倔强撑起来的正经只是暂时的。
宋亦泠把水杯往前递:“你怎么不说是你借着酒劲占我便宜?嗯?”
她托举水杯的手腕抬了抬,眉梢轻挑,没有傲慢,只有调侃。
闻锦笔直的脊背僵硬无比,清秀的眉目强撑着装出的坚韧,没有,但气势足,她在自己这儿也是赢家。
“宋亦泠,你是不是喜欢耍流氓!”
闻锦忽地转过去,声音好似平铺直叙,不带一点骄矜,因为她先开头的,就没办法光明磊落质问。
“那不是,对你怎么能叫耍流氓。”
宋亦泠梳着头发,挂到耳后,腕上的皮筋一圈圈绕着,扎好头发后,低声轻飘飘补充,“对你这叫调情啊。”
闻锦这下肠子都悔青了,两道目光似是要把宋亦泠戳出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