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趣?
舒湄皱紧眉,她总觉得对方语意,并不像客气的恭维,“你认识我?”
“我之前见过舒湄小姐。”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
舒湄等他输入完,跳出一条,“非常漂亮,像风中枝头一朵白梨花。”
风中的……小白花?
舒湄凝固住,连对方名字都不想问了,潦草回一句,“曾经婀娜多姿,如今又大又圆,花谢了,现在结果两百斤。”
不等对方回复,她就补一句,“晚安吧。”
跪安吧,别让我求你。
对方名字下方又出现正在输入。
舒湄打个哆嗦,设置消息免打扰,退出微信界面。
手机今晚不想再碰,舒湄取出那枚粉宝石蝴蝶发卡。
两百万……
两百万,买不了尊严。
那是开玩笑。
她尊严早被江家兄妹践踏完了,离开路费二十万,花光她积蓄,正愁异国他乡,要穷极一时。
这两百万,解她燃眉之急,是立身根本。
舒湄扣住盒子,心潮澎湃。
天命保佑,接下来顺风顺水顺财神。
………………
早上起床,舒湄发现出血停止了。
小腹坠胀的不适感,也消失不见。
走到厨房,王姨正开晨会,说到要来一批名贵食材,安排相应擅长的厨师处理。
舒湄没明白,晨会已经散了。
王姨招呼她到一边,从保温柜塞给她一碗玉米烙,“自从他不吃玉米,夫人就不让做了,你偷偷在这里吃。”
舒湄小时候爱吃糖,坏了四颗牙,疼到半夜睡不着,都止不住她吃甜食的劲头。
长大反而不爱吃了。
不过玉米烙是王姨哄她的拿手菜,舒湄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却迟迟咽不下。
喉管里空无一物,却堵的严丝合缝,她这一口嚼到最后,勾动胃里天雷地火,直往上反酸水。
王姨拧眉。“是不是孕吐来了?”
舒湄模糊应一声,转移她注意力,"
是沈家要来吗?子弹鱼翅和星月鳕鱼,还有大蓝龙,做海鲜盛宴招待他们?"
王姨摇头,面色不自在,“四天后大公子生日,夫人邀请了几位千金,算家宴,也算……”
舒湄,“相亲局。”
王姨观察她神色,“那天——”
舒湄实在咽不下,放下碗,却一脸轻松,“那天我不在。”
五天是老鬼给的最后期限,说不定不到江淮深生日,她就溜之大吉了。
趁不到早餐时间,舒湄出门。
按常理,生理期装不了,她本该死赖在江家,躲避江淮深。
可江淮深能放任江父查北方真相,说明他百无禁忌,甚至就等江父能抓到一点实证,驱逐她滚出江家。
但舒湄一万个想不通,江淮深既然不怕江父发现,为什么不干脆揭穿,堵死她所有路,让她万劫不复。
而是这样不明不白,磨着耗着,玩闹似的。
再往前想,每次她闹出怀孕疑云,以江淮深平日的性子、处事方式,在一开始江文菲抓她在白家医院里,就逃不过。
毕竟吩咐人抽她一管血,也就是他一个眼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