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冬例问道。
“泽哥儿的事有些眉目,去验证一番对不对。”
叶如月看钱亦冬想说什么,道:“我自己去,你不必派人跟着,专心查好府内就行。另外,我出府的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大人和老夫人都因泽哥儿的事心烦,大人还另有公务,就不要拿这事给他们分心了。”
钱亦冬本能的觉得不对,奈何叶如月沉脸:“霖郎让你在平时听我的话给我做事,这话不管用了吗?”
钱亦冬只得应下。
叶如月立马带三梅出门,乘坐马车去了北郊外的紫竹亭。
哪成想紫竹亭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平头百姓,富商贵人都有之。
叶如不敢往前去冒头,叫车夫打听,才知道他们都是在听说那些诗作文章的主人来这儿,来看热闹的,也想看看能写出那些诗作文章的是何等人。
“岂有此理,宴席过去才多久,他们就传的满城都是,还都相信泽哥儿是偷窃的,相信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
马车外人群的窃窃私语也算清晰十句里有八九句是在鄙夷秦世泽,笑话今日的拜师宴。
叶如月气的嘴巴都要歪了。
敢那么编排她的儿子,找死!
这都还没定论的事呢,凭什么就那么非议!
“表小姐,您到这儿也是要见那个所谓的主人吗?您认识他?”
三梅突然道。
郁闷中的叶如月随口道:“不错。”
“可现在这人出了名,那么多人盯着呢,您还要往前去见吗?”
三梅打量着叶如月的神色问。
叶如月犹豫不定。
她在宴席露面,那么多人都见过她了,一过去难保不会被人认出。
叶如月想了想,叫马夫挤进去去打听那人在不在。
看马夫走了,三梅斟酌着道:“表小姐,奴婢有一疑问,少爷的那些诗作,真的是他写的吗?”
“当然!”
“那为什么您这位……故人说是自己的?”
叶如月微噎。
三梅故意好奇:“还有,这人是谁啊?您既然认识,直接请对方过府一叙,问清楚他为什么要那么宣扬害少爷不就是了。为什么要到这儿呢?”
叶如月没法回答,看了眼她:“不该问的别问。”
三梅低头应是。
车夫回来说紫竹亭内没人,叶如月便耐着性子等。
谁知道一连等了一个时辰都没见人影。
附近的百姓都等急躁了:“那人还出不出来啊?放出话来是耍人玩的吗?”
叶如月心里一沉。
那人肯定是在等老乡露面!
她要下去吗?
不,谁先沉不住气就输了。
又是一个时辰,天色都暗了,还无人出现。
不少人都等不下去走了,紫竹亭外空了大半。
车夫和三梅都提醒:“表小姐,不能再等下去了,得尽快回府,不然会被发现的。”
叶如月咬咬牙,权衡了一番,只得点头:“走!”
这个老乡没见着人,肯定还会再来的,明日她再让人打听就是!
三梅给叶如月捏着肩膀舒心,故作愤慨:“表小姐,这人到底什么身份啊,怎么能这么无礼,平白叫您等了这么久?亏您特地来呢!”
叶如月心烦意乱,想跟三梅倒倒苦水,但一想到穿越就打消了说的念头,只说没什么。
三梅不放弃,可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也没听叶如月说一个字相关的。
怕被叶如月起疑,三梅暂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