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深语沿着跑道走过来,经过两人时给了秋予一个眼神。秋予立刻按照6右景刚才教的拍了一张,感觉还行。
再往前走,许嘉树的角度正能无遮拦地看清廖深语。她的唇角带着完美的笑,步姿优雅,步步柔情,如一场旧梦。
廖深语啊廖深语。
许嘉树目不转睛,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知道6右景不屑于搞声东击西那一套,玩得纯情。只是今天又是廖深语又是秋予的,再加上这旗袍,倒真让他有点失去目标。
是哪一个呢?
他一笑,捏在手里的手机成了炸弹,能不能爆炸,点燃了不就行了?
玩得好的那几位不敢问这位主到底是个什么打算,许嘉树胡搞的时候多了去,但不至于为了一个廖深语疯里疯气。
许嘉树头往上抬,看向观景台,今天他第一次送花,被丢在了那里。
一个班接一个班地走过去,每个班都先进行才艺展示,再举牌一路高喊班级口号绕场一周。
十班由徐一祺和谢振斌带队,全校瞩目——男女都穿的裙子呗。
秋予就站在他们面前,举着相机正对着他们,鼓励:“跳吧,没事啊,我给你们拍照。”
十班男生欲哭无泪,黑历史留定了。
徐一祺扯着嗓子:“别跳得软趴趴的,能穿裙子是你们的福气。”
谢振斌捂脸:“祺姐,我们真的很豁得出去了。”
台上校媒的主持人已经接过话筒报幕:“下面请欣赏高二十班为我们带来的舞蹈串烧。”
徐一祺站在最前,秋予的镜头一直对着她。
“我来吧,你这样拍出来的镜头不好看。”
付延樱是二班的,已经走完一圈,过来给徐一祺加油,见秋予拍照动作僵硬,忍不住开口。
秋予摇头:“你教我吧,这不是我的相机。”
“那算了。”
秋予尝试着调整角度,只听付延樱问:“你怎么把位置让给徐一祺了?”
“不是让,是请她帮忙。”
“哦,所以你自己还是想举牌的。”
秋予不答,猜出她的意思:“你为什么不想举牌?”
“不想别人对我评头论足,”
付延樱把她手臂压下去,“你别抬那么高,人体比例都不对了。”
“你是美术生?”
“对啊,”
撩了撩头,“你看我头。”
舞蹈跳得出彩,方阵向前走去,十班的学生一起喊道:“十班出征,夺定乾坤,天上天下,十班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