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时候,远远就能看见前面点燃的火光。应当是那群人了,火把还在移动着,周舒看了一眼系统时间,晚上七点了。
她也没贸然挨上去,马车也没点灯。就这样慢慢跟在他们后边,马蹄声也调到最小。
让马自已走着,她先进车里检查了一会儿要用的东西,顺便吃了些糕点垫着,待会儿不知道要弄到几点呢。
时机到来,前边的人停下了,开始扎营做饭,这的官道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山林,林子里还有些枯树枯叶,不少人都举着火把在里边拾柴火。
周舒看到这一幕,把马车停下来,确保那边看不清这里的东西,然后走着靠近林子。
之前只预测到他们不会走到岔路口,但也没想到走到了这个地方,简直是天助她也。
这片林子彻底干枯了,枯树伫立在原地,也能给周舒一点遮掩。落在地上的叶子干得变脆了,走在上面咔嚓咔嚓的响,还好他们的人多,这点动静也不打眼。
手持镰刀和弓箭,周舒把林子里的人各个击破,至于火把就先找个野草藤条挂在树木背面,营造着这里还有人的形象。
这一波解决了一半的人,中间也不是没人发现,但是他确认的速度没周舒的箭快。
营地里负责望风的人已经发现不对劲了,时间有些长,有的火把都已经灭了,还没人出去。周舒隐在黑暗中看他们在商量什么,然后又出来两个人向这片林子来。
做饭的人也屡屡看着林子,可能是柴火不够了,火堆忽明忽灭的,周舒借着火光看了一眼锅,一锅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目光搜寻着那口缸子和中午杀掉的人,缸子周围居然有四五个壮汉守着,尸体这会没见着了。
周舒闻了闻那边的气味,仔细辨别了一番,确实有尸臭味夹杂在空气里,但是不浓。
就算天气炎热,尸体也不会腐烂得这么快,也许是他们有其他的尸体。
周舒思索间看见那两个人进了林子,抬起箭瞄准他们,弦拉到极致,一箭双雕。这两人待在一块,如果不一起解决很容易打草惊蛇,还好他俩挨得近。
走过去回收箭,顺便丢了一个火把点了林子。干旱的天气下林子里是没什么东西了,这片林子也不是很大,周舒看过了,不会影响太多。
索性放一把火,这样既能毁尸灭迹,又可以吸引一些人过来。看着火点着了,周舒回到马车那里,这里火烧不着还能看着那边的情况。
顺便在过来的路上两边都放满了柴火和石子,只留下中间的一条路。一会她有用。
那边的人开始还没注意到这一片有火燃起来了,但由于天干物燥的缘故,火势扩大得很快,不过几分钟的样子,大约十米的范围就都烧起来了。
火光照映着天空,这一片都很亮了,那边的人也发现了。
“火!起火了!乡亲们快出来啊!”
开始有人喊起来了。
“哥啊,你快出来呀,那片着火了!”
紧接着就是呼朋唤友,寻找亲戚的声音,但没人进林子,他们都很清楚这种火势下进林子什么下场。
火势蔓延极快,林子里一直没人出去,营地里的人已经开始疑惑了。不少人开始借着火光四处查看,缸子周围守护的人也多了一些。
仅剩的妇女在收拾火堆和东西,准备装车走了。警惕性很强啊这群人。
周舒也不看了,直接从暗一点的区域潜行过去,悄悄解决了几个外围的人后就被发现了,她顺势将人引到马车那边。
之前她有研究过心理学,在一条路上,如果两边都有东西,即使是不影响人们走路,但一般人也会避开,更喜欢走没有阻挡物的那条平坦路。
具体什么原理她忘了,但不妨碍她用这个心理。
所以她在两边布满障碍,留下这一条路引流,这样能给她一点缓冲,不至于面对群攻上来的人。
边打边骂,还得加上威胁,顺便还揭开了他们的老底,周舒得把仇恨拉住了,不能让人逃出去,毕竟今晚的目的就是要斩草除根,可不能有漏网之鱼。
人可以看到别人死,但不能接受自已也被威胁,加上人多有底气,果然如周舒预料的一般,大家都冲上来了,女人也不例外。
刀弓并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把冲上来的杀掉,一边向远处准备逃跑的人放箭。他们知道自已走不了了,就会更加努力的冲上来。
花了一些时间,总算是解决完了。后来的人顶着弓箭都要逃跑,但都死在了周舒的箭头下。
下去数了数人数,再把没死的都补刀,确认了没人逃走以后,周舒打开了那个缸子,看了一眼,一瞬间就吐了出来。
即使这里都是尸山血海,她也没什么感觉,但是这个缸子里的东西真的是给了她很大冲击。
里边是一块一块的人体组织,干的,烟熏过的。皮肤都蜷缩了,呈现褐色,断手断脚和肢体都整整齐齐的码在缸子里,还有小孩整具的干尸,整体散发出一股烟熏肉味。
真的是丧心病狂啊,树林还在燃烧,周舒不再多看一眼这个缸子。抬起它走向树林,远远的抛进了火里,不销毁的话,可能又是下一波过路人的食物。
再跟着尸臭味走到了一辆板车上,乍一看上面堆满了锅碗瓢盆,这些东西放在崎岖不平的盖布上,揭开盖布,是放干了血的尸块。周舒同样也扔进了火里。
剩下的尸体也同样让火吞噬掉,至于这些人剩下的财产,周舒没拿,把锅碗瓢盆这些可能装过人肉的毁掉,剩下的就堆在路边,等着后边的有缘人自取吧。
她也没去搜银子什么的,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这一缸子真的恶心到她了,她得吃三天素缓解一下,反正腊肉她以后是不会吃了。
一整个村的人都丧良心,有良心的应该都进肚子了。她就说怎么这个村的人员构成那么奇怪呢。现在看了缸子里的东西她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