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夏宛服软的那些话,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叶昇何曾需要通过迁怒旁人的手段来逼迫一个女人?
一个多小时,或许更久。
夏宛浑身无力地趴在床上,出了不少汗,烧倒是彻底退了。
叶昇从她背上起身,穿戴整齐后,摔门离去。
夏宛目光沉寂,说不出的心酸。
他明知道梁婧月接了电话,却无意追究。
早该想到的,怎么就沉不住气了。
晌午,余高扬突然来了。
瞧见夏宛裹着厚厚的珊瑚绒睡衣,脸上还透着不正常的红。
他连忙别开眼,递来一个食盒,“没事吧?昨晚打不通你的电话,叶总很着急。”
夏宛选择性地忽略了最后一句话,“没事,谢谢。”
余高扬没多说,身为外人,他能做的本也不多。
楼下,叶昇面色紧绷着坐在车内抽烟。
余高扬从楼内走来,“叶总,饭菜送过去了,她气色还可以。”
“嗯,回吧。”
夏宛这次病得很重,短短三五天,憔悴的瘦了一大圈。
她压着浓稠的情绪,每天正常上下班。
学习也没落下,只是偶尔空闲时,仍不免想到叶昇撂下的警告。
她和他之间,其实还没完。
只要他不说停,这种畸形的关系就还得维持下去。
这天,各部门的负责人开始进行下半年的述职汇报。
梁婧月跟着忙前忙后,像个花蝴蝶似的神采飞扬。
反倒是夏宛,存在感越来越低。
不少同事都发现,叶总最近开始重用梁婧月,似乎有意让夏宛坐冷板凳。
就连许多对外的应酬和出差,都是梁婧月或者余高扬陪同。
夏宛面上冷淡,实际心里也不好受。
除了工作被梁婧月夺走一部分之外,还有丝丝缕缕的酸涩缠绕在心间。
临近下班,一通陌生电话响起。
夏宛接通后,听到对方的称呼,头皮发麻。
“小夏同学。”
是梁晋博。
夏宛捂着手机走到无人处,“梁少,您有什么事?”
“干嘛这么冷淡,那天咱俩说好的,跟我吃顿饭,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就在你公司楼下。”
是,是说好的。
当时在警局里,梁晋博只有一个要求,让她陪他吃顿饭,张利动手的事就可以和解。
夏宛嘴上道谢,心里却清楚没那么简单。
而这顿饭,她必然要去赴约。
梁晋博不是普通人,他想搞出点乱子,太容易了。
“我要晚点才能下班,您把地址发给我,我自己过去。”
“那不成,哪有让美女走路的道理。”
夏宛拗不过他,下了班就疾步往楼外走。
果然看见梁晋博靠着一辆黑色宾利抽着烟。
西餐厅。
夏宛眼瞅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放在她面前。
那一刻,她没有欣喜,只有骇然。
梁晋博要做什么,她大概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