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两个人也就是见过一面的关系,不知道这么晚来找她干什么。
何芳心中各种猜测着,目光狐疑。
傅叙白开门见山地道:“打扰你了,我来接徐泞回家。”
“徐泞?”
何芳更狐疑了,“她、她没跟我一块儿呀!”
这话说完之后,何芳便感觉周围的气温仿佛降了几度,凉飕飕的风刮得她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抬手拉了拉肩头的衣服。
傅叙白黑眸蒙上寒霜,确认道:“没和你一起?”
何芳顶着他压迫感十足的眼神,点点头:“对呀,没跟我一块儿,泞泞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没回家吗?”
何芳从傅叙白的表情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她想了想,道:“傅同志,这几天泞泞的妈妈从老家来首都了,就住在西城的招待所,她有可能是去陪她妈妈了。你去那边找找看。”
泞雪琴来了?
傅叙白面色一沉,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某些片段。
女人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要抓住一切机会向上爬。
听说傅家兄弟一表人才,随便嫁一个,后半辈子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
跟何芳道了谢,傅叙白薄唇紧抿,转身回到车上。
坐回车里,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
为什么泞雪琴来了,徐泞不告诉他呢?
还撒谎说住在朋友家里。
傅叙白想不通。
不过他很确定,他喜欢徐泞,喜欢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
如果这辈子泞雪琴安安分分地待着,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认了。
以前她说过的那些话,他可以当忘了。
以后正常相处。
几分钟后,车子还是往城西招待所而去。
……
徐泞跟着泞雪琴回到招待所。
现在天才刚黑不久,正是洗漱的高峰期,人都挤在水房和浴室,母女俩打算错峰去洗漱,便坐在床边聊天。
也没注意门虚掩着,并没有关紧。
泞雪琴今晚在靳家这顿饭吃得感触颇多。
想到梁一梅跟她说的相看对象的事,她便对女儿道:“闺女,你看你现在工作稳定,是不是该考虑下处对象的事了?”
徐泞还是那个态度:“妈,我现在才十八岁,等过几年还想去念大学呢,不想这么快考虑处对象的事。”
泞雪琴惊讶:“你还要读书?文工团的工作多好呀,你干啥这么折腾,再说了,那什么高考不是都取消了吗,大家都下乡了,你上哪儿读书去呀?”
徐泞自然不能说高考再过两年就会恢复,她随口道:“只是现在取消了,万一以后又恢复了呢,上头的事谁说得准呢。总之我现在不打算处对象。”
别的事儿泞雪琴都对女儿言听计从,但在涉及女儿未来幸福这方面,她作为母亲,又觉得自己是过来人,便格外固执。
她坐到徐泞身边,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闺女呀,咱们女人早晚都得嫁人,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区别。你现在不趁着自己年轻貌美的时候相看,等再拖几年就成老姑娘了。”
“再说了,你处对象也不影响你以后读书,你想读还是可以读……”
泞雪琴说别的没那么多话,说这些倒是大道理一堆一堆的,徐泞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穿书前都没被父母催过婚,父母甚至希望她一辈子都不嫁人,就在家养着都行。
没想到穿书后要感受一把家长催婚。
现在看来原主去傅家后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估计跟原主妈这教育方式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