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话噎,又听德观故意打断自个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
“若小将军实在住不惯宫中,皇上屈屈尊,摆驾将军府也是可的,最好是太医院也搬进府上,如此日日照料着,小将军年轻气盛,想来不多日便能痊愈。当然了,”
德观笑更和善,假意压了声儿道:“公子入宫修养,或是皇上来府上照料,还全得看夫人的意思。”
“……”
这狗皇帝话里话外,就没点要看她意思的打算!
周夫人气又没辙,一口素牙咬得生紧,德观等了会不闻她选择,眼瞧胜券在握,趁赶上又问:“敢问夫人,小将军这病可是能好了,杂家看看也好早回宫向皇上复命?”
周夫人:“……”
凭褚君陵先前的斑斑劣迹,周夫人深知狗皇帝真敢昏聩至此,加之德观非得见了人才回,说是好听要探探病情,周夫人只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后悔不跌。
黑着脸让奴才去请周祁过来,结果等了会没等来周祁,反而去请人的奴才被周一拖着一路跑,还差点摔着。
两人都气吁得厉害,不等嘴上缓口气,断断续续道:“夫人,不,不好了,少爷从窗户走了,奴…奴才们不会功夫,追…不上少爷。”
周夫人心有点塞。
看来还是皇上心急些
“臣参见皇上。”
周祁到时褚君陵刚下朝,见他一个人回来愣了愣:“德观怎么没跟着?”
“德公公?”
听闻德观去了周府找他,不好意思笑笑,见褚君陵伸手来扶,顺势靠到他身上:“娘让周一把门锁了,臣从窗户跳出来的。”
褚君陵皱皱眉,又探了探周祁额头,见没发热才放心:“你娘关着你作甚?”
“臣也不知。”
周祁也奇怪,周夫人的反常似乎是从褚君陵往府上送东西后开始的,今日又不准他早朝,更拦着他与褚君陵见面:“可是皇上让送礼的奴才说了什么?”
要么就是送了什么不该送的,娘亲脾气虽暴,却也不会平白无故的生气。
褚君陵思索片刻,他还能说什么,也就是邀周祁进宫看星星看月亮,况且昨个那小太监说周祁没在,不是没把话带到?
“难不成那狗奴才诓朕?”
将昨日之事同周祁说了,后又奇怪:“朕嘱人告知了钟诚,他未同你说?”
“臣昨日回房便歇了,先前又被娘拉着谈了许久家常,并未见到钟诚。”
两人一合计,许是昨日那小太监不小心说漏话,让周夫人晓得了,周夫人对褚君陵印象本就极差,再听到那话,定是认为褚君陵要对周祁欲行不轨,因此一边拖住周祁,一边又让周一拦着钟诚,还顺将他锁在了房中。
“朕近来过于仁慈,让这些个狗奴才涨了胆,一个两个都敢来说谎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