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梦的脸瞬间涨红!
林新月好不容易找到宣泄口,对着宁梦一阵突突突狂飙!
“办公室里谁该干什么,该怎么干——都是一早就安排好的!这儿本来有清洁工,人家生病了没来,小钟才帮着打扫!要不是缺一个打扫的,哪里需要你来?!你是来打扫的,你不干谁干?!小钟是负责审稿写稿的,拖地又不是她的活儿!”
宁梦又羞又难堪,不敢再喊手腕酸痛,连忙埋下脑袋迅速拖地。
其他人同事或沉着脸,或白她一眼,随后各自忙开去。
李总编见她总算识趣了,也没再追究多说什么,但他眉头紧锁,眼里的不悦非常明显。
能让性子向来温和的他生气,显然这宁梦真的很不会讨人喜欢!
钟杳进了办公室,后脚李总编也来了。
“师傅!”
她喊。
李总编慈爱点头,关切问:“那篇散文诗改好了没?”
“改好了。”
钟杳答:“回头我就寄出去。”
李总编眼里尽是欣慰和满意,提醒:“记得跟邮递员说一声,要尽快发送去省城。”
对于这个最小的关门弟子,他向来都非常放心。
天赋好,肯努力,听话也听劝,是一众徒弟中最让他省心的一个。
钟杳乖巧答好。
半晌后,同事们陆续来了,宁梦竟是最晚的那一个!
她打着哈欠,眼睛下还有明显的青晕。
她一脸郁闷提起水桶,慢吞吞打水去了。
黄河水拎着一个大袋子,乐呵呵给众人打招呼,送同事们一人各一本漂亮笔记本。
众人都满心欢喜收下。
林新月笑哼:“你的活儿都是我和小钟干的!你呀!回头得请我俩吃饭!”
“没问题!”
黄河水满口应下,“一定请!一定请!”
宁梦见同事们乐呵呵聊着天,还有礼物收,却一点也没她的份儿,忍不住黯然神伤。
凭什么?!
人家钟杳也是临时工,可她能干着跟他们同一样的工作,她却只能当低贱的清洁工!
他们将她当成单位的一份子,却偏偏忽略自己!
她也能看稿子,也会写稿子,只要领导给她机会,她一定能做得比钟杳更好!
可惜,他们一点儿机会也不肯给她,甚至没将她放在眼里。
李总编招呼大家坐过去一些,准备开小短会,商量下一期的发刊主题。
这时,宁梦开始慢悠悠拖地。
多日没上班的黄河水“啊?”
了一声,惊讶脱口问。
“这是新来的清洁工?怎么这个时候打扫?”
众人一致看向宁梦,脸上尽是不悦。
办公室本来就不大,加上办公桌多,稿子期刊多不胜数,几乎没什么空间能挪动。
偏偏这清洁工总爱趁大家忙的时候来打扫,不仅要中断工作,还得挪出位置给她清扫。
——真烦!
李总编眸光淡沉,吩咐:“小宁,以后要早些清扫,别耽误大家的工作。”
宁梦的眼睛立刻红了,胡乱点点头,埋头迅速干活。
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小插曲,谁知不久后宁梦竟在屋外嘤嘤伤心哭起来!
没训也没骂,怎么就哭了?
众人面面相觑!